世家作婢。
本來她該撥去侍候溫侯幽谷的,但老爺卻嫌她太瘦太小。
就賜給了四苑主高麗麗當洗腳妹。
以後溫侯家族就象沉下水底一樣地不見了。
她再也沒有年惜惜的訊息了。
她早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母親第二年就逝去了。誰知老天爺卻又給她們姐妹安排了見面的一天。
那是父親十週年的忌rì。她去祭祀的時候,卻見到了另一個女兒家跪在墓前:哭爹,哭娘,還哭她的妹子年海棠。
姐妹,就這樣在父母的墳前見面了。
姐說起家,說起妹是那麼清醒,但說起她自己,卻象說神話:她說,她已被溫侯家活葬了。
是一個叫鱷魚烏的放了她。
她說,她要找一個叫歐冶子的男人。
她已經將自己的一切全都交給他了。
姐在父母的墳旁搭了一間小茅屋。她說什麼時候找到,她就什麼時候回來。後來,她親見年惜惜裝成“白歐冶子”出現在黑白英雄辨的賭會上。
是她利用了藝幫呢?
還是藝幫利用了她?
不管怎麼說,她有幾分的恨藝幫。
那時她真想大聲地問年惜惜:你知道嗎?你要找的歐冶子我已經找到了。可是他武功全廢,你,還要他嗎?
她沒有機會問。
後來她也不想問了。
姐為她賣了一次身,她就不能為她姐救好這個斷了琵琶骨的歐冶子嗎?
我能!只要我想做的事。
可是現在──
藝帥,秋鐵水他們都站在她身後。
雖然他們丟了副帥,可是這一切難道不是都因為這一場賭局而起的嗎?
河cháo水已經漲cháo了,滿了就該退cháo了。
cháo退了就可以看見這個密洞口啦。
你們該再等一等!
………【第二十章──借犬(中)】………
年海棠沒有等,一返身,就向外衝去:狺狺跟著衝去。
誰也沒有攔她。因為誰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年海棠一口氣來到十四橋的小客棧。她讓狺狺嗅了嗅歐冶子留下的衣物。
狺狺又發狂地向前衝去──居然,狺狺要向海州裕大酒樓衝進去。
年海棠向他發出一聲訊號。狺狺溫文而雅了起來。但,它並沒有放棄自己的任務。
這時正是快上晚市的時分,海州裕大酒樓已經熱鬧了起來。她不怕見到海州裕的大龍頭徐老三。他不是她對手。
她可以從他身邊擦過去,而根本就不讓他看到。只要她留意。
但,狺狺目標太大啦。
它再溫文爾雅,見它的人無不退避三舍,年海棠只好遠遠地跟在後面。
好在海州沒有幾個人不認得,這畜牲是大捕頭祝安康的“刀”。沒有人敢攔捕頭出刀。
狺狺攸攸閒閒地直往裡鑽──。
年海棠使用了“鬼影無蹤閃避術”,誰也覺察不到地跟在狺狺的後面。
那個可容萬眾的孔雀臺場地,早已又迥廊曲折起來,絕非那一馬平川的景觀。
孔雀戲、孔雀鳴、孔雀舞、孔雀浴──所有的這些娛樂場,本來就是飛幫弟子必臨之地。
但年海棠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一切都顯得生疏。
特別是那一次黑白英雄辨之後,許多場所都做了改裝,年海棠真耽心狺狺會“串味兒”,那就會失向了。但好狺狺,絕沒有異常的表現。它信心十足地攸蕩著。
怎麼這個地段突然幽靜了起來,只轉過幾條迥廊,這兒的佈置高尚而且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