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復仇之年。
二百三十四人,我一個也不饒恕……
包括外圍的,沒對我下手的。
結果我失敗了!
………【第七章──《天,只餘一線》(中)】………
被我毒殺,死於我手下的僅有二百三十三人。漏網一人!最可恨的那一個人!
就是第一個下手奪去我處女貞cāo的那一個。
不!
你別問我他叫什麼名字,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要親自找到他,我要親自看到他,付出所欠的血債。
我絕不要別人的幫助!
是的,這一回我接受了你的幫助……
妹華華十分沉痛地低下了頭,很久沒有講話。而且也不許戰鷂講話,只要他一想開口,她便揮手打斷他的話頭。
她突而昂起了頭,冷如堅冰地說:“我用真心少女的初吻,還了你的情債了,我還是一無花劫!”
一陣風吹過,黑河子發出幽咽。
戰鷂覺著,他的心在河底的深處。
“我們可以走啦”
無花劫一句話把他喊醒。
“上那兒?”
“讓白馬把我們帶回它的故地。”
“那個溫侯家族的神秘營地?”
“對!”
“救歐冶子?”
“還有,殺猛豹子威!”
“可是,你的‘命門’大穴……”
“輕創,我已復原。如果不是高姜姬用了‘隔空指’,沒人可以傷我的穴道。”
戰鷂聽不懂,但他沒有問,一抖韁繩,白馬又賓士了起來。
可是,溫侯家族的神秘營地,已空空如也,連樁跡,腳印都找不到。
白馬已被放到一旁。二人在細細地察看著四周。
“他們進城了。”無花劫說“在侵吞了毆龍的財產之後,要享受人生。他們懂。”
“那麼追擊圍攻我們的高姜姬的部下,只是一支他們的分隊。歐冶子和猛豹子威……”
“猛豹子威跟著那支隊伍,歐冶子……你還記得那個囚洞嗎?”
“記得。”
“走。”
新封的洞口。
“‘活葬’!”無花劫yīn沉沉地吐出兩個字。
戰鷂全身的毛孔都倒豎了起來。
“也許還有救,來,搬開這些岩石。”
轟隆隆……轟隆隆……
突如其來的一聲震響,象是從巖洞裡發出來的,又象從其他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前後兩陣。
“洞中有變!快!”妹華華肯定地作了判斷。
兩人開始用最快的速度掀動洞口的石頭。
這兩陣的轟鳴,鐵樹花也聽到了。
因為這聲音太深沉而隱約,他沒在意。
這兒叫“星雨潭”。
一道白sè的瀑布飛注下來,卻積起一潭碧綠潭水。
潭旁有一塊相當大的石沙茅草地。
巖壁朝西,巖壁兩傍的高聳的樹林,把石沙茅草地的陽光全擋住了。
三十三俱溫侯武士的軀身,就排在石沙地上,──幸虧帶來鱷魚烏,這些半僵硬的身軀,幾乎是他一個人從魅溝背到這兒來的。
傍巖已搭起了五座營帳。
大營帳旁侍立著紅衣、綠衣,海蘭蘭,海青青,神sè焦急不安,但她們都沒有隨意走動。
潭口下的大鍋已經支架起來了。滿面塵灰的鱷魚烏正在燒火。
滿目無神,如痴如呆的猛豹子威在劈柴──他還會劈柴。
四名溫侯武士──還有四名,大概是這支隊伍的最守後四名溫侯武士──各執兵器在守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