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的機會,那麼還不如效仿趙王那樣做個閒雲野鶴,漢王的功勞,確實是太大了啊,一個如此功勳卓著的兄弟在身邊,太子能睡的安麼?”
“所以漢王的心思,朕都明白。他做不了李世民,就連人都做不成了。”
“朕此番命他去大同,本意呢。就是讓他‘辦事不利’,朕到時候,少不了下旨狠狠責罰他,讓天下人知道,漢王是個糊塗蟲,如此一來,朕哪一天崩了。他也能獨善其身。即便他辦事得利,狠狠整肅一番軍鎮,也能讓那些曾經青睞他的將軍和他離心離德。這是一石二鳥之計,要嘛讓他自己剪除自己的黨羽,要嘛讓他獲罪,成為一個笑柄。無論哪一樣。都不會動搖太子的地位,如此一來,太子登基,為了‘兄弟’友愛,反而會給漢王厚遇……只是可惜………漢王……太讓朕失望了啊。”
朱棣渾身上下,表現出徹骨的寒意,他的臉色極為冷酷,卻還是禁不住長嘆:“只是可惜。漢王還是讓朕失望了啊,他沒有選擇前者。也沒有選擇後者,偏偏想選的,卻是第三條路,他在邊鎮,與眾將整日飲宴,勾肩搭背,如魚得水。在這京師,又蓄養了如此多的三教九流,郝風樓,你認為他想做什麼?”
郝風樓苦笑:“兒臣不好說。”
這是實話,不好說三個字,其實就是撇清關係,為漢王說好話,假若到時漢王當真反了呢?要知道這個傢伙可是有歷史前科的,歷史上的漢王,確實曾謀反,想玩第二次靖難之役。一旦漢王反了,自己在御前說的這些話,立即就會成為郝風樓的汙點。可若是說壞話,又大大不妥,說到底,這其實就是朱棣的家事,自己牽涉越多,就可能將自己栽進去。
朱棣一反方才的態度,現在卻出奇的冷靜,搖搖頭,撫案道:“是啊,聰明人就不該說這麼多,這一次,楊士奇有些不聰明,而漢王,更是糊塗,他以為單憑那些邊鎮的軍將,憑藉這些三教九流,就可以做李世民?他想做李世民,朕卻不是李淵,他想做當年的那個燕王,朕卻不是建文,他有心思沒有錯,朕也有心思,錯就錯在他太不聰明,或者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方才楊士奇的話,你聽清了麼?那個學拳的師傅,是從三平寺裡出來的,你還記得,漳州知府,是在哪裡拿住的‘朱允文’?”
郝風樓猛然想起這個關節,禁不住驚訝的道:“也是三平寺!”
朱棣不怒反笑:“這就是了,看來,朕那皇兒,不是省油的燈啊,或許……他早就和朱允文有了聯絡,甚至可能,早就勾結在了一起,朕的兒子,居然和建文勾搭,你說可笑麼?”
郝風樓眯著眼,道:“陛下的意思是,朱允文被拿住之後,所以外朝放出的那些訊息,也極有可能是京師某些黨羽放出來的,他們的目的……”郝風樓深吸一口氣:“當朱允文被拿下,訊息肯定會急報漢王,漢王和朱允文早有聯絡,必定心又如焚,讓京師裡的一些人,四處打探,或者,他們不需要打探,只需要根據陛下的性子進行推測,比如……比如人拿住,以陛下的性子,必定要給朱允文一個妥善的安置之處,其他地方都不保險,唯有那紫金山,最是穩妥,紫金山裡的秘密,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漢王卻多少能知道一些蹊蹺,即便不知神武衛的存在,可是多少,也知道那麼點兒內情。因此他們放出訊息,將朱允炆的訊息透露出去,以微臣來看,多半是要穩住朱允炆,以防止他洩露出什麼機密。只要朱允炆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他才能安心,絕不會吐露出一字半句。”
“微臣倒是想起來了,朱允炆的那些隨扈,倒是招認,說是朱允炆在三平寺,與什麼重要的人物在聯絡,對方的來頭,似乎不小,只是具體是誰,他們卻是一概不知,想來此事極為隱秘,即便是他們,也只是略知一二,咳咳……當然,這只是微臣的無端猜測,事實如何,微臣卻並不清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