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寧願漢王去雲南藩地。
郝風樓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隨著大隊繼續啟程。不過他心裡自知大局已定。漢王至少在暫時是絕沒有染指東宮的機會了,得到了皇帝和皇后支援的太子,很快就會站穩腳跟。
紫金山距離京師不遠,眾人護送陛下入宮,便各自散去。
郝風樓回到家中,郝母也是乏了。自去休息不提。至於父親郝政,這幾日都是閉門讀書,郝風樓有些感覺,這位父親有點魔症。近來似乎在謀劃什麼。
他索性也悠閒自在了一天,隨即當值去了。
衛中下了條子來,是指揮使大人親書的手令,責令各千戶所整頓,措辭嚴厲。
其實這也是情理之中,陛下在紫金山遇刺,這個節骨眼上,幾乎所有暴力衙門如今都在整頓,據說五軍都督府那兒更加轟轟烈烈,畢竟那開城侯就在五軍都督府公幹,那兒現在已炸開了鍋,狠狠的革除了一些冗員,所有的都督府官員也被叫到都督們面前訓斥一番。
好在錦衣衛畢竟事不關己,雖然是雷聲大,可還不至於如此,大家做做樣子而已。
南鎮府司那兒倒是鬧得不可開交,南鎮府司鎮撫親自召集了各千戶去訓話。郝風樓就是其中之一,按照錦衣衛的規矩,都指揮使下轄南北鎮府司,擁有同知、僉事等佐官,而錦衣衛之下的南北鎮府司各有鎮撫一員,專門負責司中常務,鎮撫的地位在錦衣衛核心中或許不起眼,可是對各所千戶卻很有威懾。
鎮撫大人姓江,單名一個成字。江鎮撫一如既往的一副鐵面判官的模樣,這也是錦衣衛裡的常態,南鎮府司的鎮撫都是閻王,北鎮府司的鎮撫卻總是如沐春風,各自的職責不同,擺出來的面孔自然也是不同。
江成掃視了在座眾人一眼,隨即沉眉道:“郝千戶為何沒來?”
內東城副千戶朱建連忙出來道:“大人,郝千戶有要事在身,不能聆聽大人提訓,因此特命卑下前來,還望大人恕罪。”
這位朱副千戶也是倒黴,傷勢剛好一點就被郝風樓拿來做擋箭牌,但凡是千戶,誰都不願來南鎮府司,因為一旦找去,十有**都不是好事,朱建感覺自己沒法活了,可是千戶大人有命,他能怎麼說?
朱建很明顯感覺到江成的臉色很不好。
南鎮府司是極具威信的衙門,召大家來說話,本就是示威,讓下頭這些千戶們識相一點,結果人家只打發一個副千戶來,若是人人效仿,將來還怎麼服眾?
江成確實大怒,不過沒有表現出來,因為據說郝風樓新近立了功,此時當然也不能指著鼻子去罵,只是淡淡一笑道:“哦,既然如此,那麼就說正事吧。”
這位江鎮撫翻動嘴皮子,開始說起近來衛中的一些現象,最後大加訓斥,說得差不多了,江鎮撫突然插了一句話:“近查,有錦衣衛不司本職,竟然與商賈為伍,這還是錦衣衛嗎?錦衣衛的本份是什麼?這件事,南鎮府司還要徹查,還有,都指揮使大人的意思是要裁撤一些冗員,這件事,大家也要有所準備。”
大家嚇得不敢做聲,裁撤冗員,都指揮使大人沒說過啊;可話說回來,這確實是南鎮府司掌管的事,八成是扯了虎皮來做大旗,可是看這意思,似乎要真槍實幹了。
朱建覺得江鎮撫的話有些刺耳,可是他本就是出氣筒,只得耐心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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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確實是要事要辦,倒不是想要怠慢江鎮撫,因為此刻他的值房裡,荊國公主朱智凌正揹著手在四處張望。
“你就在這裡辦公?”
郝風樓給她斟了茶,道:“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