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見過,卻是忘了做什麼買賣,大家相互頜首,表示示意,旋即各自上了馬車。
可是諒山的街道卻已堵住了,突然一下子諸多車馬出來,即便是有無數巡捕上街疏導,卻還是堵作了一團,李珊吉就坐在這裡,急的團團轉,看到許多人要往五馬橋那兒湧,便索性咬咬牙,下車。
海防侯在諒山有許多的傳說,而這些傳說早已編撰成了許多的故事流傳開來,因而大家都想去看看,這海防侯到底什麼樣子,至於一些早已見過郝風樓的來說,他們和郝家關係匪淺,也更願意去五馬橋露個臉,人家未必能看到你,可這是態度問題,去不去,選擇權在你手裡,可是大家依舊選擇湊這熱鬧,有些時候,即便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可是人不免盲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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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等人已抵了五馬橋。
這五馬橋便在諒山與廣西的邊界上,這座橋乃是前年修建的,因為這橋寬闊,能並行五馬,因而得名。
其實現在的諒山,已沒有城鄉的分別了,過了這廣西的邊界,便是馳道,便是一排排的屋宇,這兒偏僻一些,卻是工坊遍地,造瓷的窯子,巨大的工棚,還有那巨大的煙囪翻著滾滾的烏煙,道路上到處都是裝載著貨物的馬車,川流不息。
而早在幾個時辰前,碌國公府就得知了訊息,郝政親自帶著諸多人,前來迎接大學士楊士奇。
沒錯,迎接的是楊士奇,不是郝風樓。
這倒不是郝政不近人情,實在是規矩就是如此,這世上哪有做爹的迎接兒子的,因而想要出來,就必須得打著楊士奇的招牌。
五馬橋這兒有一處驛站,驛站規模龐大,幾進幾齣的宅院,此時大家已經落座了。
楊士奇是謹慎的人,除了一些必要的禮節,他都在聽,在看,卻極少說話。
這倒是給了父子二人寒暄的空隙。
“父親大人可好?”
“還不錯,你的母親如何?”
“身子還好。”
“勤民和勤政兩個孩子,還好吧?”
“一切都好,只是母親對父親甚是掛念。”
…………
“如今河道和馳道又要重新修建,所糜費的銀錢一千餘萬兩,你自己也瞧見了,這裡的車馬實在太多,隔三差五,就要擁堵路面,若是再無改善,兩年之後,只怕要寸步難行了。”
郝政說到這裡的時候,便不禁苦笑,他說著說著,竟是忘了楊士奇就在身邊了。
可是楊士奇卻是大驚失色,他萬萬不曾想,郝家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千萬紋銀,這千萬紋銀,若是放在朝廷,那可是幾年的歲入啊……
楊士奇來之前,便知道郝家富裕,知道諒山富庶,可聽到這個數字,卻還是膛目結舌。
“說來,還有一個有趣的事,煤礦那兒,有個人倒是弄出了個小玩意,為父覺得頗有意思。”
“哦?”此時已到了閒聊的時間,郝風樓的疲憊一掃而空,倒也顯得饒有興趣。
“這礦井最麻煩的地方,便是抽水,以往抽水,多得靠人力,一桶桶的水提出來,這樣所費的人力實在不小,可是你也知道,如今許多鐵坊,都需要煤炭,因而煤價居高不下,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出在人力上頭,結果卻是煤礦的一個文書,那讀書人竟是弄出了個氣機,額……為父也和你說不明白,哈……先讓為父想一想,是了,你雖是五穀不分,可是燒水卻是知道吧,這鍋子裡若是放了水,下頭用火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