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朱智凌已經察覺到了郝風樓。冷冰冰的道。
郝風樓有些尷尬,卻還是移步進去,嘆口氣。道:“公主殿下,你好。”
朱智凌沒有理會這些客套,嘴角一勾,浮出幾許冷笑:“我是不是該說,郝大人,你好?”
“這倒不必了。”郝風樓噓口氣:“這樣太生分。”
郝風樓坐下,端起茶來喝。舌尖觸碰到茶水,不由皺眉,道:“茶水不好。”
朱智凌笑了:“我記得你喜歡吃碧螺春?”
“咳咳……”郝風樓道:“你也是。可為何不讓夥計上這茶來。”
朱智凌搖頭:“這裡能有什麼好茶,若是懷著期待,等著香茗上來,結果喝過之後。卻發現苦澀不堪。反而心裡不痛快,做什麼事,都不必懷著期望,期望越高,心裡就越不痛快。”
郝風樓凝視朱智凌:“人有了期望,才肯努力達成。”
朱智凌苦笑:“可是……我已經沒有期望了,我去了一趟湖南,聽說朱建文那狗賊已經拿住。欣喜若狂,飛快趕回京師來。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假的,人海茫茫,我找不著他,怎麼樣都找不到……”
郝風樓嘆口氣,道:“其實,他已經死了。”
“什麼?”朱智凌不可置信。
郝風樓正色道:“不錯,他已經死了,就在陛下入宮那一日,他就已經死了,殺他的,是太監趙忠,陛下必須讓他死,怎會讓他逃出去,之所以告訴天下人,他還活著,只是不願揹負這個弒君的罪名,這件事,沒有人知道,知道的,只是陛下和趙忠,即便是你,陛下也不會說,因為此事一旦洩露,則後患無窮,所以,你不必去找了,建文已經死了,你的仇,早已得報,這個世上,你再沒有敵人,有的……只是朋友。”
“是麼?”朱智凌苦笑,她整個人很平靜,可是嬌軀又在顫抖,聽到建文死了,她竟不知是該是喜是憂,無數次想到將那個人碎屍萬段,可是現在,這個人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是麼……”
朱智凌的眼角,噙出了淚來。
郝風樓見狀,連忙起身,上前安慰:“死了,已經死了……”
朱智凌整個人像是抽空一樣,眼中無數淚水流出來,郝風樓站在他身邊,一時手足無措。
朱智凌突的痛哭,一把摟住郝風樓,郝風樓嚇了一跳,叫道:“殿下,不要這樣……”
“郝風樓……你……你騙我……你早知道他死了……”
郝風樓只得將她抱緊:“我也是方才知道……咳咳……”
身體,似乎起了一些奇妙的變化,那嬌軀貼在自己身上,郝風樓感到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
他緊緊的摟住她,這個曾經和他一起,共患難的女人,這個曾經救過自己性命,對別人都是冷冰冰,卻對自己一向信任有加的女子……這個公……公主……臥槽啊……公主啊……朱元璋那老王八蛋有規矩,跟公主東搞西搞的,就是駙馬都尉,駙馬都尉他孃的跟男寵差不多,不能掌權,只能做個擺設,一輩子只能守在府裡,等候公主的臨幸。
這……這……前途要緊,還是遠遠躲開的好。
郝風樓的身子,有些想掙脫。
可是朱智凌抱的很緊,很緊,讓郝風樓透不過氣來,那朱唇距離自己,不過寸許,吐著蘭芳,嬌軀貼合著,讓自己有一股莫名的衝動。
朱智凌……你害死我了。
可是……朱智凌……其實夜半三更時,我也總會偶爾想到你,想到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一起冒險,一起拌嘴,有時遭你的白眼,也是一種快樂。
好賤……
郝風樓感覺自己的神智有點不清,那雙朱唇,讓他有一股衝動,衝動到想讓他丟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