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的關係,於是許多人心裡有了定論。
徐景明,想做天子。
而且還得到了徐太后和郝家的支援,現如今,這天下誰還有徐家和郝家強勢?姓朱的?嘿……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了。看來徐家和郝家之間已經達成了秘密的協議,也就是說。徐景明真要做天子了。
雖說徐景明再三否認,一副赤膽忠心的樣子。又是稱病不出,不過這不打緊,這一套把戲,上下數千年,早就玩過不知多少遍了,篡漢的王莽,不也是扭扭捏捏的麼?龍袍加身的宋太祖不也是被亂兵用刀架著脖子,‘勉為其難’才坐的天下嗎?這種事多了去了。
徐景明做天子的可能性極大,若是這時候。眾人拾柴火焰高,自己可就是從龍功臣了。
從龍二字實在太過熱乎,教人睡不著啊。
君不見張家、朱家、邱家,如今是何等的風光體面麼?
於是,次日一清早,數十份奏書一起遞入了宮中,言辭出奇的一致,這個說定國公天賦異稟,允文允武。那個說定國公觀之有天子氣,甚至還有人更加**裸,如今時局,理應效仿堯舜禪讓云云。
抱病的朱高燧雖然‘口不能言’、‘足不下地’。可是對於外界的訊息卻還是極為關切的,當這些奏書出現的時候,他差點沒氣得昏死過去。
完了。這群軟骨頭,一群見風使舵的傢伙。
徐景明感覺有一種悲哀。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多小人呢。
有了小人,固然就有君子。
一時之間。天下譁然。
在別人看來,先是郝風樓上了奏書,這必定是和徐景明合謀,此後這些人紛紛勸進,更有可能是徐景明暗中指使的。
定國公簡直是不要臉了,你們徐家世受國恩,就他孃的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於是乎,天下大亂。
先是讀書人紛紛暴怒,國子監還有一些讀書人聚集的場所,士子云集,紛紛聲討。
大街小巷到處都是誅殺國賊的條幅,卻也不知是誰張貼上去的,這個國賊,不是徐景明是誰?
而此時,據說已經在半途上各路藩王竟都開始踟躕不前了,比如即將入京的周王,他剛剛抵達了南通州,然後突然調轉了頭,轉身就回他的開封去。
周王一走,其他各路藩王,有的就地觀望,有的也掉頭各回封地。
司馬昭之心已經是路人皆知,藩王們現在入京,畢竟生命安全沒有保障,誰知道這個時候,進了京師,會不會直接被姓徐的拘禁,甚至最後,直接被亂兵砍死。而這些藩王在大明都足以稱得上軍閥,他們有兵有糧,本來是要共襄盛舉,現在這個情景,自是回到封地安全,一旦出了變故,為了祖宗基業,立即就可起兵討逆。
比如那位周王殿下,乃是當今天下最近支的親王,他是先帝的同母弟,本來這一次,他的世子是最有機會做天子的,因而在來的時候,周王的心情頗為愉快,皇帝輪流轉,今年到我家,結果得知了這訊息,周王先是勃然大怒,旋即便是禁不住的生出恐懼之心,他連忙與隨同來的幕僚們商議,最後二話不說,扭頭就走,而且還命人快馬向開封傳書,讓藩地裡的護衛,隨時做好應變的準備。
他雖只有三萬護衛,可是在河南、山東一帶,聲譽極高,一些遠支的親王、郡王都以他馬首是瞻,只要他一聲令下,北地便立即可陷入戰火之中,一場新的靖難之戰便可開始。
其他如楚王、趙王之類,大抵也都差不多。
而這些變故,朝廷又怎會不知,眼看著是風雨飄搖,無數人開始反撲了。
無數的官員大臣,請命的請命,上奏的上奏,都是痛陳徐景明無恥之尤,更是揭開徐景明一件件的劣跡,什麼人品低下,什麼亂搞男女關係,什麼私通父親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