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蒼生的,因此,不能出任何閃失,我看這胡太醫要叫來仔細問一問,得問清楚病情,開的是什麼方子,斷不能煒疾忌醫,否則他日後悔莫及。”
朱高熾一開始,並沒有把朱高燧放在眼裡,可是等到北京保衛戰之後,對這個三弟,變得有了幾分警惕。
可是現如今見朱高燧依舊是咄咄逼人,他非但沒有警惕,心情反而放鬆了一些,一個咄咄逼人地兄弟,顯然並不如他想象中的可怕。朱高熾呵呵一笑道:“三弟若是要請,那自管請就是,我看三弟臉色不好,想來是旅途勞頓,正好讓胡太醫好生把把脈。”
這個胡太醫,本就是朱高熾的人,朱高熾倒是一丁點都不怕露出什麼馬腳,只要咬死了自己舊疾復發,誰能奈何。
這等事朱高燧想要拿來做文章,也未免太小看了自己。
由此可見,這個老三,雖然有幾分本事,可是為人處置,或者說勾心鬥角,卻是差的遠了。
本來朱高燧立下曠世奇功,有勇有謀,在北京大捷,朱高熾還甚為忌憚,現在反而放鬆了幾分,卻還是依舊含笑,道:“卻不知父皇的鑾駕到了沒有?”
朱高燧一聽,笑嘻嘻的道:“父皇已經回京了。”
“啊……”這一次,即便是含蓄如太子,也是驚對說不出話來,頓時失態。
這等事,朱高燧已經在漢王那兒做過一次,如今再在太子面前做一次,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見這位皇兄大吃一驚,朱高燧心裡只是冷笑,臉色淡漠起來,正色道:“父皇有口諭,這一路班師回朝,沿途對地方僧俗百姓,多有叨擾,朕再三叮囑,地方官吏,萬不可為迎聖駕而徒費民力,只是這一路所聞所見,俱都是地方官吏阿諛媚上,爭相……”
朱高燧話鋒一轉,又淡淡的道:“據聞太子前幾日便準備了迎駕事宜,鋪張奢靡,竟是不下於沿途官吏,太子乃是國之儲君,本該知曉朕之深意,何故如此?”
朱高熾嚇得冷汗淋漓,其實此時淫雨紛紛,天上銀絲如毛,紛紛揚揚的落下來,朱高熾面如土色,被雨水淋溼的眉眼來不及擦拭,連忙拜倒在泥地裡:“兒臣萬死。”
眾臣見了,面面相覷。
朱高燧說罷,才笑容可掬的上前一步,將朱高熾扶起,道:“皇兄,父皇此時若是沒有耽擱,怕是已經回紫禁城了,還請皇兄率百官,立即見駕。”
朱高熾被這麼一折騰,已是狼狽不堪,不過他並沒有顯露半分不耐煩,頜首點頭,道:“正是,不能耽擱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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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文武百官,又不得不重新回京,旋即抵了午門,先前已有人回報,說是大明門已是開了,那大明門只有天子可以出入,一旦開了城門,便意味著天子確實已經入宮。
於是以太子為首的人,大家乖乖在午門之外,等候召見。
過不多時,宮中出來一個人,不是趙忠是誰。
趙忠是隨朱棣一道回京的,這一番他與兵部尚書夏元吉一道北上,如今又是南上,折騰的倒是不輕,天子突然召他去北平,趙忠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好在陛下並沒有深究,雖是將他調出了京師,平時卻還是依舊讓他照料起居,這才讓趙忠稍稍放心一些,不過眼下,卻顯得更為謹慎。
他笑吟吟的道:“陛下有旨,請大家入宮覲見。”
於是外頭烏壓壓的人開始動了,朱高熾為首,其次便是朱高燧以及內閣幾位大人,還有各部尚書,那丘福也在人群之中,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