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用這種小兒科的激將法,太不上道了吧。
“就以一個時辰為限。”
聲音簡短有力,動聽悅耳鏗鏘而決絕。
她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都轉目往那笑意微微的絕色少女看去。
東方語悄然遞了一記眼神給寧楚,讓他放心。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一起進入到父皇的寢殿裡面去。”
寧楚一聲令下,隨即站了起來,親自帶頭率著眾人往皇帝的龍榻而去。
皇后文秋鳳原本坐在外頭,此刻見他們一行人走了出來;隨即差了宮女過來詢問情況。
寧楚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好隱瞞,便讓宮女將實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她;而文秋鳳想了想,最後決定仍是坐在外殿等候訊息。
東方語進入到內殿,也不多廢話,二話不說,直接便往層層簾帳後的龍榻走去。
而一眾御醫在陸院首的率領下,也浩浩蕩蕩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
寧楚作為證人,自然不能缺席。
時間就從東方語進入內殿開始計算。
一眾御醫在陸院首為首之下,個個睜大眼珠,火眼金睛般盯著那風姿卓絕的少女,盯著那抹輕靈優雅的藍,在他們面前開始為他們蛟玥最尊貴的帝王診治。
東方語自進入內殿,眼睛四下轉了一圈,眉頭便不自覺輕皺了起來。
“病人需要流通的空氣,你們趕緊的將簾帳全部攏起來,將窗戶全部開啟。”
宮人們並沒有依言動手去攏簾帳,而是齊齊將目光轉向陸院首。
陸院首立即站直了腰板,底氣十足道:“這天寒地凍的,放下簾帳才有利於儲存室內溫度,室內暖和對陛下的龍體才有益處;你叫他們將簾帳都攏起來,還將所有窗戶開啟,那不是讓冷風直往內殿灌嗎?”
底下是什麼,他沒有再說下去;但他此刻看少女的眼神卻充滿了不屑與懷疑。
東方語懶得跟他廢話,也沒興趣在這個時候對他們進行說教,說什麼一通空氣不流通,室內的病菌便會滋長盤桓,加重皇帝病情什麼的。
她直接將視線轉向寧楚,大BOSS是他,只有寧楚才有評判權與決定權;其他人的反對意見,她可以直接當成耳旁風,連進也不讓進她耳朵,直接從旁邊吹過就算,以免汙染她耳朵潔淨。
寧楚遇上她明亮卻透冷的眼神,心便微微一疼。
是他讓她面對這樣的詰難與質疑,他有什麼理由不支援她的任何決定呢!
豔絕少年微微衝她頷首,溫和道:“既然現在是暫由東方姑娘作主;那她說要攏起簾帳,那就統統攏起來;她讓你們開啟窗戶,那你們就將所有窗戶開啟;不管她吩咐什麼,你們想都不用想,直接聽命行事就行。”
有了寧楚移權的保證。陸院首隻得悻悻地閉上嘴巴,但他雙目卻似要冒出火來,視線一轉,便狠狠瞪上了那笑意微微的少女。
宮人們聽得寧楚吩咐,立即便動手幹活去;有人攏簾帳;有人開啟窗戶,眨眼之間,內殿便變得寬敞,冷風雖然自四面八方的窗戶呼呼灌進來,但卻讓人感覺舒服多了。
東方語露出滿意的目光,淡淡凝視了寧楚一眼,隨即她移步走近龍榻。
放眼定定看了過去,只見諾大的龍榻上,一個面容乾瘦的男人沉沉躺在光影半暗裡。
是的,乾瘦。
東方語看見寧澈的第一眼,感覺用這個令人憐憫的詞來形容最為合適。
她從寧楚的描述裡,知道寧澈已經昏迷了兩個多月;換句話說,這個蛟玥皇帝,昔日高高在上,隨意操控別人生死的男人,已經像個半死人一樣躺在床上睡了兩個多月。
僅靠流質食物維持著生命,體內各器官還受著毒藥侵蝕;寧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