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立時往中間那份面額最大的銀票伸手過去。
那隻按在銀票上面枯黃乾裂的手果然輕輕拿開。
首領取了,接下來自然輪到其餘做小的了。
拿銀票這種事,自然人人都爭先恐後。
小桌子上那一字排開的銀票一下就被他們幾人全部取光。拿了錢,這些人自然揣著銀票,轉身就走。
這時,屏風後那女聲帶著幾分令人心頭髮毛的冷意,又幽幽地響了起來,“各位慢著。”
“怎麼,難道你還有生意和我們做?”
為首的醉漢停下了腳步,聲音透著莫名的興奮顫意。
屏風後的女聲雖然仍帶著令人心頭髮毛的森冷;但她的語調卻刻意的放柔了下來,“我知道各位裝瘋賣傻極為辛苦才完成這件事;既然如此,我不介意賞你們一點福利做補償。”
“福利?補償?”
那幾人興奮了,目光閃呀閃;眼睛泛起了朦朧,面孔也浮出了怪異的潮紅。
“當然。”屏風後的女子似乎已經從他們的聲音中聽出了異常,語調仍是那麼溫柔,然這溫柔入骨,卻似淬毒的蛇一樣,纏著他們心臟,讓他們呼吸發緊,“這貨可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我念在你們辛苦一場,決定將她賞你們了。”
那為首在兩眼朦朧,面泛紅光的時候似乎意識還保持著幾分清醒;聞言,立時聲音一冷拒絕:“不行;我們可不管她長得美或醜;我們只知道那家人不是好惹的;如今我們按約定將貨帶來這裡交給你;我們之間的交易就算完成。”
“是嗎?有骨氣是好的;只不過,我想看看你們的骨氣能持續多久?”屏風後女聲冷冷笑了起來,笑容充滿嘲弄的不屑味道。
這個時候,那幾個充滿流匪兇狠戾氣的醉漢們,才突然發覺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著了火般。
而他們看向那個奇怪包裹的眼神也同時變了;兇狠殺戾變得如狼似虎的熱切;他們心裡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在強烈叫囂。
他們要發洩;而能供他們發洩的最好人選,自然是一直直條條躺在地上那個包裹裡國色天香的貨了。
幾乎全部喪失理智一般,這幾人齊齊轉眼盯著那個長條的包裹;還同時兩眼放光,冒著朦朧欲烈之火;幾人爭先恐後朝那個包裹撲了過去。
屏風後的女子聽聞他們爭奪的聲音後,低低地冷嗤一聲;這才自屏風後慢慢轉了出來。
“一群有勇無謀的白痴;以為我的銀票是那麼好拿的;灑在上面的合歡散就當是我附贈給你們的福利好了;你們好好享用我給你們提供的補償吧。”
那幾個神智不清的假醉漢爭搶著,很快撕開了那個長條的包裹;然而,包裹撕開之後,並不是什麼溫香軟玉國色天香的女體;而是一具布娃娃。
娃娃腰腹部位,還綁了一隻暖手爐。
這就是那個將包裹一直挾在腋下的醉漢;卻一直覺得溫軟,而沒有一絲懷疑這不是真人的原因。
不是能供他們發洩的女體;這幾個獸光紅了眼的醉漢一瞬呆了呆。
這個時候,即使他們神智全失;但他們對女體嚮往那種嗅覺卻沒有消失。
呆了一下之後,這幾人居然齊齊轉頭目光冒火盯著那步伐優雅面容上佳,但肌膚卻已經被風沙侵襲得枯黃乾裂的女子。
一盯之後,幾雙冒著獸火的眼睛更加焰烈如熾。
那幾人居然在嗷一聲之後,齊齊瘋狂地朝那女子撲了過去。
女子兩旁原本還有兩個男人保護著;見狀,自然上前揮打那些已經智昏的男人。
然而,在合歡散的作用下;那幾人血脈賁張,連帶著身手反應也矯健起來;他們很快合力將那兩個意欲收拾他們的男人,給揍得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