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是覺得捨不得。
“佑麗，你真的想好了要學醫嗎？”
抓住徐佑麗那隻還是塗藥膏的手，南佳恩儘管閉著眼睛，還是能感覺到這孩子的情緒低落。
“是，我想學醫。”
回握了南佳恩的手，徐佑麗知道這位前輩想說什麼，但她終究不能做到完全坦誠。
“雖然遇見老師的時候，我已經是住院醫師了，但老師還是給我說了一句話：有的人，喜歡人類；有的人，不喜歡人類。”
坐直了身體，靠著沙發，南佳恩拍了拍臉蛋，試圖讓自己精神一點。
“對，是這句話，林醫生也給我說過這句話，讓我好好想一想這句話的意思，可是我一直沒有想明白。”
林增羨和徐佑麗的交流基本都在語言上，提及醫學上的事情很少，但每一次提起都會讓徐佑麗想很久都沒有答案。
“有的人天生會對人性更敏感一點，有的人天生會對人體器官更敏感一點，這還只是解剖學，我們還要學習藥理，學習生物化學……很多東西都是要一定的天賦才能明白的。”
摸上徐佑麗的腦袋，一下又一下順著輕輕捋她的頭髮，南佳恩想到了自己還在學校的時光。
林增羨在學校的時候和自己一樣嗎？
一定不一樣吧？
“還有性格，還有身體素質，就比如老師，遇到事情很冷靜，反應快，能迅速做出正確處理，作為外科類的醫生，執刀的手特別穩，體力好，可以應對大型手術。這些還只是在說臨床，還有學術研究部分，更需要創新意識、人文理念，以及充足的知識儲備和大局觀……像老師這樣的醫生是非常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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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恩眼睛睜開一條縫，坐正身體，雙手扶住徐佑麗的肩膀，把她扳過來面對自己。
“這是需要天賦的世界，你有那樣的天賦嗎？”
……
“就算沒有天賦，也不要放棄理想，醫學和大部分專業都是一樣的，由天才帶領專業的發展，由普通人構建基石，是無數偉大的普通人讓這個專業在迅速發展的同時，保障全人類的安康。”
把擦汗的毛巾疊好捏在手心裡，名井南拉開運動服外套的拉鍊，提起衣領抻了抻。
結束七月的kn 演唱會以後，組合的精力逐漸向第三張迷你專輯轉移，眼下已經到了即將發行，開始迴歸活動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抓緊時間進行最後的練習。
走出還在被音樂聲填滿的練習室，名井南打算去公司的商店買東西，遇見了柳恩熙。
“是嗎？這是我oppa說的吧？”
抬起右腳，腳尖向下點了點地面，柳恩熙活動了一下膝蓋，手裡拎著袋子，正要離開公司。
徐佑麗要學醫，柳恩熙不認為自己的朋友有學醫的天賦，想勸她想想清楚，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於是就把苦惱告訴了正巧遇見的這位前輩。
有林增羨這一層關係在，這位前輩平時沒少關照。
“這麼明顯嗎？”
名井南整個人停頓了一下，原本微微抬起的下巴也向下墜了一點，視線落在地上左右擺動。
怎麼之前上杉真綾說她說話像林增羨，現在柳恩熙也說她說話像林增羨。
雖然剛才那些話的確是在和林增羨的交談中聽到的，自己拿來引用一下，可是真的這麼明顯嗎？
“什麼？”
一邊為了和徐佑麗似乎關係變淡的事實感到苦惱，一邊為了自己的膝蓋不舒服而感到心煩，柳恩熙沒有細想名井南在說什麼，只想快點回到練習室。
月考快到了，最近練習生裡那個叫作申留真的傢伙，成績格外強勢，她不想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