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只有兩位客人的清酒屋迎來了新客人。
“原來您在這裡。”
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人魚貫而入,為首的年輕女人走到林增羨旁邊,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彎腰鞠躬。
“由依,好久不見了。”
原本以為齋藤家的邀請是上杉夫婦知情的,林增羨就把航班號發給了上杉夏彥,沒有告訴齋藤真琴,現在他已經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作為上杉夫婦的朋友,林增羨自然看不慣這種行為,但是作為fse的掌舵人,齋藤家這樣略顯操切的做派,倒讓他在做生意這件事上多了一些空間。
“是,上一次見到閣下,還是三年前。”
儘管林增羨伸手比向了座位,這個叫作齋藤由依的女人卻半點落座的意思都沒有。
“直江君。”
換上一副模式化的微笑,齋藤由依示意直江信之,他們要帶林增羨離開。
雙方都是互相認識的,雖然談不上十分熟悉。
“請便。”
看了一眼安坐不動的林增羨,直江信之壓下脾氣,也沒有去看齋藤由依。
這個人給外界的印象一直都是冷都男,談不上失禮。
“大家長已經安排好了宴會,請您隨我們來吧。”
和直江信之說話,齋藤由依的底氣是很足的,但和林增羨說話,就算是肯定句,她也不會用上結實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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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家清酒屋是上杉家的產業,但是這條街卻是齋藤家的,只要林增羨走進這條街,齋藤家就會知道。
直江信之把接待林增羨的地點選在這裡,既是給雙方留面子,也是代表上杉真綾在表達不滿。
不過,與齋藤真琴不同,齋藤由依對上杉真綾的感情沒有多麼深厚,在本家的利益面前,她也不會對上杉家退讓。
“不等一等你的姐姐嗎?”
給自己再續上一杯酒,林增羨安坐不動,舉起酒杯,敬了一下直江信之。
在直江信之面前,這句廢話作為表態,是必須說的。
“我相信真綾姐姐會理解的。”
齋藤由依面不改色,側身讓開,她身後的隨從們也都一併分向兩側,空出了一條通往門口的路。
“信之,告辭了,我去和大家長聊一聊。”
喝掉最後一杯酒,林增羨起身,早有齋藤由依把他的外套遞了過來。
“由依,我記得不錯的話,本家在大阪港口是有人的吧?”
別有用意地把已經放穩在桌上的酒杯向直江信之的方向輕推了一下,林增羨起身接過外套,離開了清酒屋。
“是,閣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跟隨林增羨走出清酒屋,齋藤由依先一步站到轎車邊,給林增羨開啟了車門。
林增羨仰頭看了看似乎要下雨的天空,想到了自己那條還放在名井南那裡的圍巾。
“或許有,只要大家長的宴會上有好喝的酒。”
:()我將白玫瑰藏於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