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恰好能將她完全包裹,輕聲說:「我不敢拿你和孩子,冒一點險。」
鳶也終將自己的手,也放在了他的手背上,答應了:「那你也要儘可能照顧好她,不要讓人家受傷,畢竟她是被我們牽連的。」
尉遲一笑:「我會的。」
……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鳶也都在回想今天的事情,反思自己當時做這個決定是不是錯了?是不是不該說這句「照顧好她」的話?
不說,也許尉遲就不會真的那麼「照顧」。
不說,也許她和尉遲就至於收尾得那麼潦草。
……
鳶也懷孕滿兩個月的時候,白清卿被尉遲帶了回來。
手下們開始擴散閒言碎語,有人說是因為陳時見懷孕了不能滿足尉少的需求,所以才要在外面找一個來當「工具」的;也有人說聽到了尉少和陳時見的爭吵,尉少翻起了陳時見以前當小姐的舊帳,嫌棄她不乾不淨,所以才找了個清純的女大學生來彌補。
無論是什麼版本,總之白清卿就住在了半山別墅,和鳶也平起平坐。
鳶也這一胎懷得還算輕鬆,沒有孕吐、厭食或者脾氣暴躁的狀況,只是有些嗜睡。
她以前的生物鐘和尉遲差不多,都是七點半醒,所以總是一起吃早餐,吃完他去書房工作,她便在旁邊看書,但現在睡醒已經是九點多,那會兒尉遲已經用完了早餐。
她趿著拖鞋走出房間,途徑書房,看到尉遲戴著金絲框眼鏡,敲打著鍵盤,偶爾在紙上寫下幾行字,像極了一個斯文的大學教授,忍不住進去索-要了一個早安吻。
雙唇分開後,尉遲柔聲問:「要在這裡吃早餐,還是我陪你下樓吃?」
倒也不至於吃個早餐也要人陪。鳶也準備自己下樓,走到門口回頭才發現,白清卿也在。
她在書架後,視線死角,鳶也才沒看到,她手裡拿著抹布,在擦櫃子,對她青澀地一笑。
鳶也回了一笑,說:「這種事情不用你做。」
「沒關係,讓我乾巴巴坐著,我也坐不住。」白清卿輕聲細語。
鳶也就隨她的便了。
早餐一般是米粥,存在保溫桶裡,只是那蓋子擰得太緊,她費了半天都打不開,正想去外面喊個保鏢幫她,凌璋恰好要上樓找尉遲,看到了她,就順手幫她開了。
今天不是白粥,而是蛋花粥,蓋子一開啟,香味撲鼻,鳶也笑說:「凌璋,你會的是不是太多了啊?」
凌璋可不敢居功:「這幾天的早餐都是白小姐做的。」
笑意收斂三分,鳶也攪拌了一下:「是嗎。」
晚上睡覺時,鳶也翻身進了尉遲的懷抱:「我決定明天要早起陪你吃早餐。」
尉遲回抱了她,道:「想跟我一起吃早餐,我晚點吃等你一起就是,怎麼還要你早起?」
鳶也想了想:「也行。」
不過她還是定了幾個鬧鐘,想在七點半起來。
然而等她再睜開眼,又是九點半,她一看手機,鬧鐘都被關了,也不知道是她睡得迷糊無意識關的,還是尉遲順手關了,她懊惱地揉著頭髮走出房門,聽到了一陣舒緩的鋼琴聲。
一樓的樓梯下有一架鋼琴,是這棟別墅原來的主人的,因為不佔地方,尉遲就沒有清理掉,平時只當是個擺設,鳶也走下樓梯,原來是白清卿在彈。
哦,想起來了,白清卿是學音樂的。
一曲結束,白清卿沒有發現站在樓梯轉角處的鳶也,轉去看坐在落地窗邊看檔案的尉遲。
這個時間的陽光還不是很烈,透過玻璃折落在尉遲的指尖,描摹出的輪廓何其精緻,比鑽石還要耀眼。
比起她,尉遲的手,更像一個鋼琴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