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著如何去走好自己的本身工作,而是整天想著如何去為自己謀利益,如何去爭權奪利,對黨委的安排稍有不如意,就不顧自己的身份,到處發牢騷,胡說八道,對黨委的集體領導功能橫加指責,汙衊黨委領導獨斷專行,一言堂,胡說什麼中層幹部競聘上崗是黨委欺騙**民主民意,說什麼在報社裡混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在社內說,在社外說,在山裡說,在山外說這種人,全然沒有一名共**員的最基本思想覺悟,全然沒有維護報社聲譽最基本的責任感和大局觀念,全然沒有一名領導幹部的最基本素質,這種人,只要我在報社一天,就永遠也不會重用今後,不管是誰,老老實實做事業是本分,少給我胡說八道,自以為老資格,什麼老資格?你給我下去!”
馬書記最後講話的語氣很嚴厲,會議室裡鴉雀無聲,氣氛很緊張。
我坐在會議室的一個角落,聽著馬書記的話,猛然想起馬書記這是不點名在痛斥老邢,老邢和我一起扶貧的時候,晚上躺在床上聊天,經常衝我和老李發類似的牢騷。
報社人多嘴雜,馬書記知道這事不足為奇,可是,馬書記那句“在山裡說,在山外說”讓我心中一竦,什麼意思?山裡,不就是我老邢老李嗎,馬書記怎麼知道的?難道是老李
我的頭皮有點發麻,老李是很豪爽義氣的一個人啊,不會幹這種事的吧?
既然老李不會幹這種事情,那把這訊息透露出來的還有誰呢?還有誰在山裡聽到老邢的牢騷和不滿呢?
自然就是我了。
一想到這裡,我頭皮麻的厲害了,**,馬書記的講話傳到老邢耳朵裡,老邢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老李正和他一起在山裡戰鬥,我不但調回報社,還提了半格,從一般道義上對馬書記自然要感恩戴德,自然要回報個人的思想情況,順便順手牽羊打點小報告,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是這樣,誤會就大了,我這頂打小報告、小人的帽子就戴上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心裡很懊喪,操——難道是老李打了老邢的小報告,卻讓我來背這黑鍋,老邢這火爆*格脾氣,知道了還不罵死我。
不覺中,我又得罪了一個人,我自己卻不知道是怎麼得罪的。
我肯定,這報告必然是老李打的,絕無第二人的可能。
想起柳月曾經和我說過,轉業軍人在單位裡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由於長期的軍營生涯,導致他們大多到地方上之後一無所長,不懂業務,只會玩人,又缺乏社會資源基礎,在業務、提拔等諸多地方比較被動,因此,在現實面前,他們逐漸分化,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從頭學習,紮根實幹,埋頭苦幹,靠良好的人員關係和謙虛的學習態度逐漸站穩腳跟,另一種呢,就選擇了走捷徑,把精力放在了公共關係上,走上層路線,經常單獨向領導彙報個人的思想動態和所見所聞,以此博取領導的賞識,獲取自己的個人利益。
老李,無疑應該是後一種。
我很鬱悶,老邢和我還有老李天天一起大山裡出生入死,摸爬滾打,榮辱與共,同甘共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啊,老邢參加工作20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受了不公平待遇,發發牢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況,老邢講的也不無道理,還有,老邢在山裡對我和老李無論從生活上還是工作上,也很照顧,我們出了差錯,都是他出面承擔,這麼在背後捅他一刀子,太過分了,太沒有人味了!
而且,老李這麼做,還直接將我推到了和老邢對立的境地,老邢毫無疑問會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會以為我是個忘恩負義、賣友求榮的小人。雖然我覺得老李可能在做這事情的時候,對我沒有惡意,只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可是,無形中,我被推到了矛盾的風口尖上。
想起這些,我悶悶不樂,神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