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慎暉臨時來濟西,秦晟本是約了他明天見面,不料聞山太小,他們兩個性格相投,連選擇餐館的口味也極其相似,居然在洗手間外巧遇,飲水居地方不大,包房裡沒有獨立的洗手間,客源也是情侶居多。葉慎暉見到他時便微微挑眉,意味深長地瞥了他出來的包房房門一眼。
“最麻煩的是一一你那位也在。”秦晟苦笑。
這一下輪到慶娣無話好說,早知會這麼巧,還不如今天直接在電話裡高速姜尚堯秦晟其人其事。
“要不要合一桌吃飯?或者我們一會兒埋單離開?”秦晟問說。
慶娣思忖他後半句,立刻開口拒絕,“一起吧,本來也沒什麼,偷偷溜號反而顯得有什麼了。”
此時尷尬感已然散去,秦晟想象兩人私會西廂般悄然離幵的情景,嘴角不禁揚起一絲興味的笑意來。我先去隔壁房打聲招呼,不知你那位等會兒是什麼表情,”
“你別給我添亂!”慶娣在他身後瞀告。
葉慎暉近幾個月來奔走於四九城與濟東濟西三地。到他這個位置,金安集團裡有無數專業人士各司其職,為他打理日常工作,但是關鍵的人亊關係必須他親自出馬周旋。
他在金安集團一貫以來的標準躭是追求效率,再加上有姜尚堯這個年輕衝勁足的股東協助,地方上有政策扶持,金安鋼廠已經確定的廠址上機器轟鳴,建設勢頭迅猛。
兩個多月奔走,部委的審批檔案不日將下達。在正式檔案下來之前,和秦晟、姜尚堯通通氣,合計一番未來幾個月工作目標是必要的。
電話裡秦晟說已經有約,葉慎暉在酒店稍事休患,和姜尚堯一起到了飲水居吃便飯。
沒料到秦晟就在他們隔壁,葉慎暉好一番無語。不知是什麼人,能讓秦家大公子拋卻公務,來到這種湥а諾幕肪承【郟�
他從洗手間回來,坐下對姜尚堯說:“大概書記一會兒會請我們過去。” 他對姜尚堯最初的觀感來自於岳父傅可為,能令傅可為那種老於世故的人連聲稱道的人物,葉慎暉多少懷有幾分好奇。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多次接觸後,他在姜尚堯身上依稀發現了些他年輕時的影子。或者對方起點不如他,但思維的敏銳,骨子裡的倔強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初始的欣賞在傅可為向他隱晦地透露了姜尚堯的出身之後更加強烈。每個人的起點無法選擇,但行程中的努力和方向可以由自己控制。能走多遠?能攀越多少險峰?越是身處逆境越能激發出一個人的潛能。
出於強烈的惜才之心,葉慎暉漸漸將姜尚堯視為真正的朋友,而不是單純的生意夥伴。在雙方確認了金安異型鋼廠的投資合作意向後,葉慎暉得到秦晟的首肯,告訴了姜尚堯關於秦晟的背錄來歷。
這幾年來,姜尚堯見過的衙內高幹也不少,霸道如翟智,嬌憨如巴婷婷,滑頭如謝信揚,還有湥Ц咦隕偷吶硇》傘5�鍬燮鷥鋈慫刂視朧導誓芰Γ�莢對恫患扒仃傘�
初次見面,姜尚堯已經對秦晟的來歷持有極深的疑惑和猜忌,特別是巴思勤談到秦晟時諱莫如深的態度,遠在京城的孟時平聽說鋼廠選址在秦晟治下的聞山時那抹不易察覺的驚詫,令他在面對秦晟時言辭行止更為審慎。葉慎暉透露的內幕證實了他之前的種種猜測,在佯作震驚的表情後,姜尚堯心底浮起淡淡的喜悅。
對於任何生意人來說,與這種平常只是處於傳說中的人物交好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正說著話,敲門聲響起。葉慎暉淡然一笑,“曹操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的那位立在門口,滿臉歉意地說:“四哥,對不住了,我實在是……”秦晟說著上前與兩人握手,又請兩人去隔壁一聚。
姜尚堯客套地問:“會不會不方便?”
“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