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與天元城都無瓜葛嗎?”閔禪淡淡地望著來使。
來使小心道:“這天下已經變化了,我想閔宗主比任何人都知道,秦川舊君如今雖然仍
握重兵,但是天下氣運已經從他身上離開,法宗一直以天下氣運為主,難道沒有想過這時候尋找新的氣運。”
閔禪突然哈哈大笑:“這天下的氣運,不知你從何處看來,我法宗立宗千年朝代更迭無數,但是沒有一次在氣運的選擇上落於他人。所以這麼多年,法宗在秦川大陸已經生根密植,說句狂妄的話,如果想要顛覆天元的話,只要我說一句話,恐怕絕無失敗的道理。”
閔禪說的是實話,法宗已經在秦川大陸形成了一道緊密的網,天下法士大半都出法宗。而且雖然不是秦川大陸所有的平民百姓都信法宗,但是每百人中間都有一個是法宗的信徒。法宗走的並非是低端,而是精英路線,選擇那些擁有號召力以及話語權的高位者來控制整個天下,所以這種控制力遠比那種虛浮的宗教更加的有凝聚力。
使者在閔禪的下方卻是不敢動言,因為深怕眼前年輕的宗主發怒,這種威勢將不是一點,可以燃盡整個秦川大陸。
閔禪將聲音降低道:“當然,我並不是在嚇唬你們。只不過是為了告訴你,選擇誰來作為夥伴,是我們法宗的事情,而不是那個所謂的秦川新君的決定。天下是怎麼樣的變化,我心中有數,法宗的數十萬教徒心中更有數。你且回去告訴秦川新君,讓他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教別人做事。”
使者畏畏縮縮,有點顫動自己的身體,竟然被剛才閔禪身上展露出來的狂暴之氣,給嚇得動彈不得。閔禪冷笑一聲,收回身上的氣勢,才讓那使者如蒙大赦。
閔禪知道六年的時間,他終於獨闢蹊徑練出了一條不同尋常之路。他淡淡地想,那輪迴詛咒究竟是什麼東西,或許在這法宗之中,有自己改變命運的方法。在法宗的修煉,閔禪已經成功地衝出了天修者之境,達到了天聽之境,也就是母星的真仙之境。隱約之中,他也已經看到了某種法門,因為這種淡淡的感覺,所以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修煉之法。
修仙並不是一條尋常路,閔禪知道,原本他是想透過修仙改變命運,然後再投入現世,這樣才對得起煙羅,但是踏上了這條路,他慢慢地已經將原來保留在心內的那種衝動淡化了。閔禪也知道這是不對,但是世間萬物,修仙必須忘情,就算以情入仙恐怕到最後也會變成最冷淡的人吧。
修仙之路長遠而孤寂,閔禪現在雖然已經踏上了真仙之境,也感到自己的壽命增加了三百年,但是這三百年的時間,煙羅儘管天生麗質,但也會逐漸變老,最後變成一堆黃土吧。
閔禪搖了搖頭,他的目光變得堅定,那些曾經自己所牽掛的感情,還是讓它消散吧……
西川郡龍元城迎來了六年來第一場盛世,原因是郡守許戈與秦川公主完婚了。這場帶著很強政治性的婚禮,卻是異常隆重,秦川三十郡諸郡都送來了賀禮,而秦川舊君與秦川新君也送來了賀禮,當真是熱鬧非凡。
“新娘子還有半刻時間就要到城門口了,快讓新郎去迎接了。”聯絡的女伺官急衝衝地跑進了城主府吩咐道,但是面前的眾人卻是有點麻木,卻是沒一個人動起來。
女伺官有點憤怒道:“這新娘子可是當今秦川大陸的公主啊,你們這麼做事不怕後面掉腦袋嗎?”
難得穿著正式的童式有點擔心地走到女伺官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女伺官臉色大變,“怎麼會這樣!”
說完,她也不折騰場中的諸人,飛奔離府,趕往送親隊。
“怎麼車轎停下來了?”林茵有點不滿道。
“聯絡女伺官攔住了轎子,恐怕是跑累了,竟然昏厥過去了。”
紅紗背後的林茵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