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裝襯、立象、色相、氣候、嗅香、果供……”
寇仲雖是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但事關脫身之法,他亦強打起精神,細細的聽。
徐子陵繼續道:“其中最為關鍵的便是立象,就是在園林關鏈處。例如庭院、天井、月臺、路口等處,以古藤、老樹、臺、座、欄、籬,又或亭、廊、軒、榭、假山、魚池、小橋諸如此類,綴景成象,使人有觀賞的重心……”
寇仲忍不住嚷道:“徐大師徐大師。你就饒了小弟吧!能否說人話呢?”
徐子陵只能解釋道:“立象之手筆的大都以小般事物為整體烘托,但這座院子卻是以咱們所處的房舍做畫龍點睛之處。”
寇仲也是精靈之人,頓時叫道:“就是說,只要身處能看見這座院落的地方,一定第一眼就會瞧見咱們這棟房子?”
“除非是瞎子,否則想不瞧見都不行。”
徐子陵攤手道:“現在你該明白了吧!這間院子八成是專門建來囚人的,除非咱倆會隱形,否則別想瞞過守衛的耳目,就算會飛都不行。”
寇仲喪氣的嘟囔道:“難道真要這樣被綁著去見她麼?這也太丟人了。”
男人在心愛的女子面前,都是很要面子的。誰也不想將自己灰頭土臉的一面展示在心愛的女子面前,寇仲自然也不例外。
徐子陵清楚寇仲口中的“她”是指李秀寧,不禁微微一笑,道:“不過魯先生也曾說過,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須在絕處有一線變化,依他這個作風,這間房內必有生門,問題是我們能否找出來吧!”
寇仲展顏笑罵道:“好你個大喘氣。怎麼不早說,故意嚇我是不是,還不快來找?現已初晨,離午時不遠了。”
徐子陵點點頭。以目光在房內巡望起來。
兩人卻不知,商秀珣已沒工夫理會他們了,全因牧場外傳來訊息,四大寇聯袂犯境,有為數約二千的敵人,出現在飛馬牧場西面入口三十里處。顯然是四大寇的先鋒隊伍。
飛馬牧場的氣氛緊張起來。
平時無人駐守的哨樓城樓,都變得刁斗森嚴。
城內的壯丁,一隊一隊的趁著夜色開出山城,在牧場的平原聚集,準備開赴戰場。
而商秀珣剛出內堡,假商震便帶高手突然襲擊,清除了環綠園外的守衛,引著李秀寧一行人,往堡中最僻靜處趕去。
有苑兒這個商震最寵愛的小妾持著大執事的信物,夜色朦朧中又無人能夠辨清商震的真假,加之人人已皆知有外敵來襲,現在堡中的確人員調動頻繁,所以本來最為深嚴的戒備,對這一行人沒起到任何作用,一路上竟暢通無阻。
沈落雁思慮無比周全,對本就嚴密的計劃竟仍不放心,又加了四大寇這層保險。
四大寇此時一來,商秀珣自然再無心顧念其他,只能帶人前去查探,而為防聲西擊東之計,商震亦被她派往東面的峽口守備,嚴防偷襲。
這一著,使商秀珣與李秀寧再無見面的機會,等若徹底斷絕了這位美人兒公主的生路。
整個陰謀天衣無縫,唯一的破綻便是不知所蹤的風蕭蕭,沈落雁極其警惕他會出來攪局,所以特意將殺局兩布,一在飛馬牧場外針對商秀珣,一在飛馬牧場內針對李秀寧,兩方几乎同時開始。
哪怕風蕭蕭武功頂天,除非他會分身之術,否則無論如何都來不及阻止,而只要有一方成功,沈落雁此行就不算虛來。
不管是李秀寧死在飛馬牧場,還是商秀珣被擒或被殺,沈落雁都能透過內奸接掌飛馬牧場大權。
牧場外城後山僻靜處,疏林邊沿。
那個陳老師一個身形和樣貌都有點酷肖商震的老者,已打扮成商震的模樣,又有苑兒親熱的倚身在側。若非熟識他的人,還要在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