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聞簫聲急忙趕來,卻撲了個躬,自是對石青璇痛罵不已。
其中的汙言穢語,著實不堪,風蕭蕭只聽了幾句,就耐心大降,心火大冒,恨不得立刻躍翻出去,一人一巴掌封住他們的臭嘴。
這四人雖然厲害,任何一人的武功都足以在江湖上橫著走,四人聯手更是可令任何人膽寒,但風蕭蕭卻已瞧出四人面和心不合,各懷鬼胎,絕難同心協力,他自信一劍在手,能輕而易舉的各個擊破,心中根本不虛。
不過金環真的一句話,止住了他的動作。
“眼看半年的期限將過,若這次再擒不住這賤女人,逼她吐出邪帝舍利,那……人面前,誰也無法交差……”
金環真提到一個人時,本來伶俐的口齒忽似舌頭打結,俏面亦浮起層霜白,含含糊糊的混了過去。
更奇怪的是尤鳥倦、丁九重和周老嘆也同她一般的模樣,活像是白日裡撞見了鬼,明顯嚇得不清,好半晌都沒有吭聲。
風蕭蕭怔得是“邪帝舍利”四字,順便也琢磨著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能讓這四個兇人光想及他的名字,就流露出這種彷彿當眾尿褲子的古怪樣子。
其實光憑“邪帝舍利”,就能讓風蕭蕭不再輕舉妄動,更何況這四人背後明顯還有個深不可測的人物,足以讓他沉下耐心,靜觀其變。
過了少許,金環真又道:“追到現在,那小賤人的目的已十分明確,就是想逃去附近的邪帝廟,還故意將我們引去……”
她說著往東邊山坳瞧了一眼。
風蕭蕭心中一動,猜到她口中的邪帝廟,必是在那個方向。
丁九重皺眉冷聲道:“莫非邪帝舍利就藏在裡面?而那小賤人是想取出此物以作脫身之條件?”
周老嘆不屑道:“丁大帝你是否練功練得腦子傻了?不論理由如何,我們都需將她截在邪帝廟外面,不然邪帝廟裡機關重重,只怕咱們有命進沒命出。”
風蕭蕭曾聽石青璇提起過這座邪帝廟,知道乃魯妙子為向雨田所建,以魯妙子的能耐,裡面的機關肯定全是真的,可能只有邪帝舍利是假的。
他登時有些後悔,當時為啥不向魯妙子多問兩句邪帝廟和邪帝舍利的事?
金環真嬌笑道:“老嘆小弟說的不錯,還是將那小賤人擒住,拷問出一切後方才安全,不如就讓尤老大先行一步,守到邪帝廟那邊,大帝哥哥和老嘆小弟繼續追在她身後,做出追迫她的架勢。”
尤鳥倦十分不滿一路上被她所指使來去,這時終於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金環真笑吟吟的道:“當然,你們完全可以自便,反正妹妹有小姐肯幫忙求情,卻是不會再遭一次罪,你們三人嘛……就難說的緊了。”
她明顯一副幸災樂禍的口氣,讓另外三個漢子全都那眼狠狠瞪著她,卻敢怒不敢言,不過眼神深處竟還都夾雜著不少的羨慕。
尤鳥倦忽地仰天發出一陣梟鳥般難聽,似若尖錐刮瓷碟的聲音,以他獨有的陰聲細氣眯著眼道:“如果真有那天,我一定先將你好好擺弄上個十天半月,至死方休,反正都要遭罪,也不多差一個理由,倒要看看小姐會不會為一個死人求情。”
丁九重冷不丁的插口笑道:“尤大哥不是專門留有一手擺弄女人的招數麼?本想對付石青璇那個小賤人,如今看來,先用在你的身上也很不錯。”
尤鳥倦反手拍了拍自己背上的獨腳銅人,桀桀笑道:“我這一手用出來,保證沒有任何女人能不服服帖帖的一心求死,改天讓你試試?”
周老嘆怪聲怪氣的道:“擇日不如撞日,何必改天,現在不好嗎?”。
歷來面不合、心也不合的三人突然團結一致,一起針對起金環真了。
風蕭蕭暗在心中叫好,巴不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