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施施然的抱負著雙臂以背靠上,慢條斯理的道:“魯大師曾經和我提過,說聖門千年傳承。歷經萬難,雖是愈消愈散,卻從未真的斷過傳承……”
他瞅了眼石青璇並未動上分毫的香肩,心中反而越發的篤定,繼續道:“我當時就琢磨著,很可能另有一支聖門旁脈,專門負責延續傳承,而魯大師就是上代傳人,所以他才能給我原版的道心種魔**。”
他笑了笑,道:“魯大師當時並未承認,但也未否認,所以我一直覺得很可能並不是向雨田將道心魔種**託付給他,而是他本來就有。”
石青璇置若罔聞,依然是那麼閒雅平靜的姿態。
風蕭蕭彷彿自嘲般的笑了笑,道:“我這人吧!就愛亂琢磨,而且越是模稜兩可的事,我就越愛胡思亂想。想來想去吧!還真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石青璇始終沒轉過身來,也沒有接話,整個人彷彿與廟中的明暗映襯的光線融為了一體,那麼深邃,那麼神秘,又那麼靜謐。
風蕭蕭也不在意,繼續道:“當初便是你將魯大師的位置告訴了我,後來我卻知道因為要躲避祝玉妍追殺的關係,他的行蹤是他最要保守的秘密,何況他還曾透露和你有書信往來。我當時就很奇怪了,為何石小姐這個看似連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會和他這般熟絡呢?”
石青璇幽幽淺嘆,似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但輪到風蕭蕭置若罔聞了,緩緩道:“當然,以石小姐的身份,與魯大師的關係其實有很多種可能,真正讓我確定的理由,還是在於邪帝舍利……”
他眸中精光芒閃道:“起碼有一枚邪帝舍利被向雨田託付給魯大師保管,魯大師去世前,曾向我提及這枚邪帝舍利的下落,現在忽然又冒出一枚在你手裡,不論是真是假,都說明你就是替魯大師盡他身前未盡之事的人。”
石青璇默然不語。
風蕭蕭漫不經心的擺弄起自己的手指,道:“寇仲和徐子陵繼承了魯大師的一部分衣缽,所以他讓這倆小子去了結楊公寶庫和裡面的邪帝舍利,你則繼承了他的另一部分衣缽,幫他了結另一些事。”
石青璇並未承認,也未否認,不置可否的轉回身,美目凝視著他,輕聲道:“你認為你和魯大師又是什麼關係呢?”
風蕭蕭瞧著她本應是完美無瑕的美麗,卻給一個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惡節骨的鼻子無情地破壞的面容,苦笑道:“我一直當自己是他老人家的另一部分傳人,只可惜他好像並不怎麼認同。”
石青璇微微一笑,道:“難怪魯大師在給青璇的信中指出你多謀善智,以至疑心深重,卻始終仍存有一些真純之心性,那時我還不大相信,現在倒是一清二楚哩!”
風蕭蕭感覺自己有些眼花,不知是映在她臉上的陽光實在太晃眼,還是這抹笑容實在太迷人,竟使人完全忽略了那個醜惡的鼻子。
他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故作喪氣的道:“看來我猜得沒錯,魯大師果然到死都沒真正相信過我,虧我還那般用心竭力的待他。”
石青璇失笑道:“恰恰相反,魯大師對你推崇備致,說你性子手段極邪,始終在入魔的邊緣徘徊,雖然時深時淺,卻也始終未曾真正墮入其中,一直沒有放棄過道義之門。”
“成性存存,道義之門……”風蕭蕭沉默少許,道:“若沒有一些從頭至尾都不肯放棄的原則和堅持,我也活不到今天,早就該魔焰焚心,灰飛煙滅了。”
多世行來,他心性改變極大,至如今絕對算得上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但一直極重感情,對待自己人,也肯付出真心,也會不惜代價,甚至都不願做最簡單的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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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