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是下下之策,我是去給佛門、給慈航靜齋、給梵清慧施壓的,而不是去送死的。他們若敢以手段操縱這次決鬥,我就敢去血洗佛門,一座廟、一間庵,挨個的殺過去。”
其實這乃下下之策中的下下之策,因為若真到這一步,中原武林必將遭受重創,局面將無可挽回,風蕭蕭雖有著魔門至高的身份,應該百無禁忌,無所不可為,但其實他根本不敢這麼做,否則當初也不會叫停風雪了。
他只是在豪賭,賭佛門不敢將他這個魔門邪帝看得太高尚,也賭他們不敢任由中原局勢糜爛至此,最終便宜外國人。
風雪眸光一掃憂鬱的陰霾之色,頓時亮堂起來,踮腳仰首,輕吻著他的唇角,柔聲道:“不論你做什麼,雪兒都想陪主人一起。”
風蕭蕭眼珠痴滯的微轉,將這份痴戀的美盡收於眼中漸漸熾旺的幽芒內。
風雪羞澀的低下頭,拉起他的手,移動蓮步挪至床邊榻,她輕輕的閉上了她的眼,柔弱無骨的雙手勾拉著風蕭蕭,讓他漸漸壓在自己火熱香軟、興/奮微顫的嬌/軀上,一雙玉臂與修長的美/腿漸漸痴環緊繞,讓他盡情釋放與享受歡悅……
……
洛陽城外,南方郊野,高山之巔,淨念禪院。
漸落的夕陽,給整片宏大的建築群鍍上了一層耀眼奪目的金光,顯得無比燦爛,更帶著難以言表的肅穆與莊嚴。
洪亮的鐘聲,從山頂的寺院內四方播傳。
誦經之聲,亦悠悠揚揚的充斥於天地之間,山川與河流彷彿都一起跟隨著顫抖與應和。
風蕭蕭與風雪聯袂飄來,足不點地,疾似流星般掠過一望無際的郊野,卻又輕盈似晨曦流轉之雲霧,衣衫在風中烈烈,恍似一對天降凡塵的神仙眷侶。
他們毫不掩飾身形,迅捷登頂,最終停步于山之南,峰之巔,禪院門前。
兩扇厚重的寺門忽然無風自開,兩排藍袍和尚沿門排開,高挺俊秀的了空大師手託銅鐘,邁步出寺,眾僧如臂使指,整齊劃一的轉過身來,面朝門外,與他一起合十敬禮。
了空大師合十道:“佛門靜地,唯度有緣!”
此語剛說畢,眾僧便一起唸誦,人人中氣充盈,顯出深厚之極的功力,更因伴著某種定韻,此起彼落中,份外幽邃深遠,信徒聞聽,或感寧靜詳和,但風蕭蕭聽之,卻只覺頭皮發麻。
風雪不耐被人如此威壓,冷哼一聲,登時衝散梵音吟唱所帶來的壓迫氛圍。
了空以他柔和寬厚的聲音問道:“邪帝風后,可算有緣人?”
風蕭蕭淡淡道:“其實也算,不然怎會來此?”
風雪緊接著冷冷道:“我們也會度人上西天。”
了空毫不在意,道:“兩位大駕光臨,鄙寺蓬蓽生輝,只不知是有何事?”
風蕭蕭道:“找人。”
風雪道:“寧道奇。”
了空平靜的道:“了空乃本寺主持,願代寧道兄主持目前一切事宜,道兄尚在閉關,不見外人,兩位若有要事,不妨先向貧僧明言,了空必會向寧道兄如實轉達。”
風蕭蕭撇嘴道:“任憑你廢話許多,最終還不是要打過再說。”
了空道:“佛家一向講究慈悲為懷,卻也有怒目金剛。”
風雪美眸泛起令人心悸的煞氣,寒意森森的凝視著他,道:“待我度你親見金剛,看他如何怒目。”
了空輕揮手中銅錘,敲響銅鐘,清脆的鐘音響徹雲霄,震動群山,連夕陽射下的金光,像是都蕩起了陣陣不息的波紋,餘音縈耳不絕,麻酥腦際,大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驚人威勢。
這是種意境的強擊,比及祝玉妍的魔音灌腦,少了莫測的詭異,卻多了威嚴的宏大。
風雪秀眉蹙起,美眸輕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