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這般相像麼?”
他想到了一個人,他的記憶中,還真有這麼一個人,和宮南燕長得極為相似,除了性別不同、年齡不同外,幾乎就是同一個人。
這人正是水母陰姬唯一的男人;司徒靜的親生父親,曾經扮做“君子劍”黃魯直將他迷暈的雄娘子。
這個雄娘子是江湖早年間最著名的淫賊,也是武林中易容術最高明的兩個人之一。
那日被五名殺手截擊之後,雄娘子已不知下落,風蕭蕭一直以為他被宮南燕殺死了,難道如今的南宮燕正是雄娘子假扮的?
可是在晚飯時,他特意留心過,這個南宮燕並沒有喉結……絕對不是個男人。
邀月站在窗前看著江,眼神冷漠,像是根本沒注意風蕭蕭說了什麼,又在想些什麼。
風蕭蕭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在意,繼續道:“你不知道,剛一見面,我曾用惑心術試探過,結果差點被反噬,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她的功力比我更高,起碼也不能比我低。吃飯時我也試探過了,她武功不錯。但僅僅只是不錯了。”
邀月淡淡道:“抓來問問不就清楚了。”
風蕭蕭搖搖頭,道:“就算問清楚又能怎樣?說不定反而會失了水母之精的線索。我雖然有些奇怪,卻不想冒此風險。”
邀月道:“宮南燕。南宮燕,又有什麼區別?”
風蕭蕭道:“她究竟是誰自然無甚大礙,但卻能證明薛笑人是否說了實話。”
正在這時,船身輕輕一震,緩緩駛離岸邊。
風蕭蕭站了起來,走到邀月身邊,隔著船窗,看著初升明月下的江面,道:“我不擔心謊言。只擔心半真半假的謊言。薛笑人為何在臨死前還要騙我?宮南燕的生死又有什麼秘密?又關薛笑人什麼事?完全沒道理啊!”
邀月冷冷道:“宮南燕是被誰殺的?”
風蕭蕭微怔道:“我……”
他頓了頓,回想起當時的情況,皺眉道:“我很肯定,宮南燕的確死了,別說她已沒了呼吸脈搏,更何況是被碧血照丹青所傷……”
邀月打斷道:“她絕不是宮南燕,不管你信不信。”
風蕭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碧血照丹青的確魔性的很,明明沒有毒。卻中之必死,從無例外,可是我心裡仍感覺有些不安。”
邀月有些不耐道:“靜觀其變就是了。”
風蕭蕭只好住口,目光重新轉向江面。眨了眨眼,道:“看來咱倆並不是唯一的客人。”
揹著初升的新月,一首華麗的大船迎面駛來。船上燈火通明中,是那麼的顯眼。
這是一艘嶄新的船。江水映燈光,照在船身上。彷彿連漆都還未乾。
這艘船氣勢洶洶,直衝衝駛來,幾乎都快要撞上了,才一錯身,在江面上劃了個半弧,並排而駛。
兩艘船的船舷相隔並不遠,能清楚看清對方的一切。
對面船窗上懸著竹簾,竹簾半卷,船艙中亮著燈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端坐在船艙正中的紫檀木椅上。
她右手扶著根龍頭柺杖,左手藏在衣袖裡,一張乾枯瘦削的臉上,滿是傷疤,耳朵缺了半個,眼睛也少了一隻,剩下的一隻眼睛半開半合,開合之間,精光暴射,無論誰也不敢逼視。
她臉上絕無絲毫表情,就端端正正的坐著,全身上下紋風不動,像是亙古以來就已坐在那裡的一尊石像。
她身子很瘦小,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威嚴,無論誰只要瞧上她一眼,連說話的聲音都會壓低些。
這位老婦人已是十分引人注意的了,何況她身旁還有兩個極美麗的少女,一個斯斯文文,秀秀氣氣,始終低垂著頭,彷彿羞見生人,另一個卻是英氣勃勃,別人瞧她一眼,她至少瞪別人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