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淡淡道:“可我現在並不準備寫下來給你們。”
白山君怔了怔,道:“那麼……那麼妹子你的意思是……”
白夫人賠笑道:“妹子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肯告訴我們呢?”
蘇櫻道:“也許三天五天。也許一年半載,也許十年八年,等我覺得膩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的。”
白山君夫婦面面相覷,怔了半晌。
白夫人賠笑道:“好妹子,你別開玩笑,若是等十年八年,豈非急也把人急死了。”
蘇櫻道:“你們急不急死,是你們的事。與我又有何關係?”
白山君目光閃動,忽然探手,指尖一按,竟將蘇櫻的穴道給點住了。
他嘆了口氣,道:“老頭子拿你當寶貝一樣,誰若碰著你一根手指,老頭子不拼命才怪,我夫婦不想惹那老頭子,所以一直都對你客客氣氣的。”
白夫人也嘆道:“何況妹妹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鬼心眼卻真不少,我們若不突然出手,倒真還未必能製得住你。”
白山君獰笑道:“若是妹子還是不肯,我就要借你的身子用上一用了。”
白夫人含著笑。道:“你個老不正經的,待會兒可要溫柔些,妹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蘇櫻竟一點也不慌張。反問道:“老頭子是不是死了?”
白山君臉上的獰笑突然僵住了,長出了口氣。道:“他雖然現在還未死,但已和死人無異了。”
白夫人眼中顯出恐懼的光。道:“你知道我們剛才碰見了誰嗎?燕南天……”
“燕南天”這三字彷彿有股魔力,只不過說起了三個字,白山君夫婦就好似光著身子,被扔到冰窖裡一般,渾身都開始發起抖來。
蘇櫻不禁動容。
她少有這麼吃驚的時候,但此刻狠吃了一驚,實在是隻“燕南天”三個字,就已是傳說了。
白夫人笑了,卻比哭還難看,道:“幸好咱們被人給捉住了,還綁到了樹上……”
白山君介面道:“幸好咱們還有這一身的鞭傷,幸好……哈哈!”
他可不是他老婆,有受虐的嗜好,但在這一刻,他真是覺得能被鞭子抽的如此之慘,根本就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
無鑄的恐懼拂過心頭之後,那種死裡逃生的感覺,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白夫人道:“你知道燕南天問我們什麼嗎?竟然也是天外天……”
白山君攤手道:“之前那個臭小子就算了,去天外天只是個死,但燕南天去了,死的就只能是老頭子了。”
蘇櫻整個人都怔在那裡,手心已出了汗。
無論如何,魏無牙總是她的恩人,魏無牙若是有什麼不幸,她是萬萬無法置之不理的,但現在……現在她被人給制住了,又怎能走得掉呢?
“燕南天竟也來龜山了?”
一道人影飄進了屋子,她遠比蘇櫻更冷漠,也更美麗,不過她那雙明如秋水的眼睛中,現在卻有了不少柔和之意。
她的身子似乎比羽毛還輕,雖然扶著鐵萍姑,仍似落葉飛飄,輕巧巧的站到了三人面前。
白山君瞪大了眼睛,喉間不由自主的嗬嗬作響,忽然一個翻身,直接從床上滾到了地上,顫聲道:“來的可……可是移花宮的二宮主?”
憐星笑道:“你認得我?”
白夫人也從床上爬了下來,賠笑道:“移花宮宮主的大名,天下誰不知道?”
憐星笑道:“我現在心情很好,否則就憑你倆剛剛的行徑,我立刻就要你們的命!”
白山君夫婦頓時一身冷汗,整個人都虛脫了,心中大叫僥倖。
江湖上無人不知,移花宮主的話是從不打折扣的,說立刻要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