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女子身上。行家能夠說出這裡的潛在,但這個傳說中的草包三小姐,又怎麼可能僅僅只是瞄了一眼就能斷定它的真偽呢?關於柳寰,到底是傳聞有誤,還是說她是因為接近他而下了苦功夫?
“真讓人意外,恐怕四弟現在的想法會做改變了?”對於字畫墨隱是不太感興趣,他只看著愣在原地不發一語的墨少白,輕輕揚唇,之前還不願意與柳寰有任何牽扯的墨少白,現在心裡會不會有些後悔呢?
“二哥如此說,臣弟惶恐。臣弟心中的決定,論是環境怎樣變化,也不會做任何更改。”他雖明白柳寰對自己的愛意,但是儘管如此,柳寰也永遠不可能是他所想要的女子,那個能協助的女人!
“四哥,這是如何作解,《洛神賦圖卷》有什麼問題?”墨爾終於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扭曲,口吻強硬地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墨少白。
假畫,假畫!這簡直就是對他墨爾的奇恥大辱!
好容易尋來的珍寶,原以為會讓慕輕塵顏面盡失才約見他到茗香樓,現在慕輕塵沒到,卻被一個草包批頭論足?墨爾之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覆滅了,咬著牙一定要得到墨少白的肯定,在這方面,墨少白是當之無愧的行家。
“九弟……”墨少白沉著一張臉,明白墨爾受的打擊不是一點點,但是他該怎麼說,難道要直接告訴他,這幅畫就是一個草包都能看得出來的贗品麼?遇到這樣丟人的事情,墨爾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柳寰。“《洛神賦圖卷》的每一幅圖都配有小字。”
等一下,他為何會奇怪的去擔心墨爾會對柳寰不利?
雖然墨少白沒有直言,但是那眼神已經告訴了墨爾所有的答案,這讓墨爾心裡堵塞得不行。
“這怎麼可能!”墨爾幾乎是要咆哮出來,不可置信的再次看了一眼畫。“沒有文字配圖就是假作,合著有什麼比這個更有收藏價值的字畫?再者,若非是她弄壞了畫卷,就算沒有文字,也是值得收藏的珍品!”
“那可好,這損壞就必定賠償。”一直沒吭聲的墨隱淺笑一聲,略微趾高氣昂地看了一下柳寰,要想拆皇家的臺子,恐怕是自掘墳墓。“圖卷雖有瑕疵,但也的確是被柳府三小姐弄破,本宮覺著賠銀子過於俗氣,那不若讓柳寰現作一幅畫來,算是給九弟一個禮賠何如?”
挑釁,十足的挑釁。
沒有火藥味,卻已經爆炸開來,讓周圍又是一陣騷動。這北煙國內,誰不知道柳寰胸無半點墨,如今卻要她當眾作畫,這不是活生生的侮辱嗎?
“這怎麼能行,三小姐!”翠兒緊張地看著一臉淡然的柳寰。,縱使覺得柳寰有所蛻變,但作畫這樣困難的事,又怎能一時即可?
柳寰不回應翠兒,只是抬起雙眸,淡淡地看向墨隱。“太子非要如此?”
既然他們都這樣容易放棄佛金樽的交易,也可省了她再去使用別的法子,只是動動手指的小事情,何樂而不為?
“莫不是真心難為了柳小姐?”墨隱一臉輕鬆,因是料定了柳寰她就沒有那個能力去達到他的要求。柳寰字都不認識,又何以作畫?剛才那番說辭,也不排除會是生硬搬弄背下來,所以墨隱有十足的把握這一局她柳寰非輸不可。“總言之,對你來講,只要是畫便可。”
只要是畫就可以,這是多麼大的羞辱啊。
“二哥,臣弟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墨少白的表情依舊沉穩,微微壓低的聲音在嘗試著終止這一場遊戲。
面對墨少白此刻的說情,柳寰沒有任何感覺。倘若說這個男人是喜歡她的,那麼就必須知道她想要什麼,她想做什麼,然後有膽量有勇氣去陪她打,陪她殺,而非逃避!
“誒,四弟難道是要柳丞相獻出銀兩,壞了朝廷與臣民之間的情義不成?”墨隱已經入戲,又怎可隨意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