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估計用不了五六年,就可能提升到足堪與自己一戰的水平啦!
而且還是一對一之戰,到時候要再三個打一個,自己是必敗無疑啊!
那麼,究竟要不要使出殺招來呢?史匡威還在猶豫。這三人終究是天所遣來,若逼迫他們交出功法,他們本身就會受到天的嚴懲,自然不幹自家之事;而若直接將之斃了,就怕受到天的忌恨啊!
天垣世界破境飛昇的人不少,起碼一二百年間必有一個,所以他們有“神仙是人做”的深切感受,既知本為同類,無論對天的敬仰,還是對魔的畏懼,還都停留在一個比較理性的層級之上。鈞天世界則不同,所謂破境飛昇,貌似永遠都只是一個傳說,一個美好的理想而已,起碼正史所載,並無其人,所以對天、魔的敬畏相當之深。史匡威此前偶爾得到拳王的部分傳承,武功大進,就此食髓知味,這才臨時起意,要逼張祿等人吐出功法來,以便他跟此世的功法相互對照,尋求繼續攀升的新途徑。但他可未必敢直接斃殺這幾個天外來客——誰知道天是怎麼看待這些人的呢?是如將領之待兵卒,隨時可以犧牲,還是如師長之對弟子,在一定程度上不容他人毀傷呢?
就這麼一愣之間,耳聽張祿大喝道:“食言背諾,好不要臉!”你說過光使一拳的呀,這回搪我劍招,別告訴我說那是胳膊不是拳,所以不算破壞規則——你丫要臉不要臉啊!
史匡威心念突然間一轉,略略後退半步,冷笑一聲:“原來你是張祿。郭使帥欲得汝首級久矣!”
張祿心說糟糕,我這一出手,被史匡威窺破了真實身份……他雖然最近修煉了別家功法,但基本劍招還是東黎所授,在史匡威這種武學大行家眼裡,那真是毫無隱瞞的可能啊。本來即便使用同樣劍術,或許出自同門,未必就肯定是同一個人,但加上自己的聲音、身高外形,史匡威要再猜不到,那才有鬼了哪。
到了這會兒,張祿知道再妄圖拖延時間也沒啥用了……史匡威怎麼知道我們幾個是天外來客?他跟我們相見也只有一回而已,身為朝廷軍將,又不可能跟譚楓似的在江湖上人脈甚廣,對各種秘辛隨口便可道來……只有譚楓,見過黎彥超他們三人已是第二次,加上見多識廣,所以才會懷疑我們是不是天外來客,進而向孤鴻道人吐露。
而即便如此,孤鴻道人一開始也不敢確認啊,要等自己問起來金鼎之事,這才有了幾分把握——這世界上婦孺皆知的事兒你們竟然不曉得?那你們是打哪兒來的哪?
然則史匡威又何以知之呢?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孤鴻道人告訴他的!既然他不是臨時起意,巡查到了景陵,遇見張祿等人,而是預先設下圈套,打算引誘上官橫前來,那很明顯,孤鴻道人嘴裡的話,什麼上報官府卻得不著重視啊,邀請武林同道卻無人響應啊,等等之類,全都是扯淡!
孤鴻道人有九成九已被史匡威收服,做了他的黨羽啦!真若如此,怎麼還可能期待那老道來救援?他能不幫著史匡威以大欺小、恃強凌弱,那就算比較有節操啦。
在外援斷絕的情況下,再逞口舌,拖延時間也毫無意義,再說了,唐麗語他們只要交出功法,或許還有望暫時全身而退,張祿身份敗露,史匡威一定會擒下自己去討好郭崇禮的啊!想到將會落到一個死太監手裡,還是跟自己有仇的死太監,張祿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太監或許有好有壞,但絕大多數情況下,生殖器的殘缺必然導致心靈的異化,就很有可能是個大變態啊!
為今之計,只有跟丫拼了,哪怕死,也不能落到對方手上!張祿當即把心一橫,運足全身力氣,挺劍便朝史匡威分心而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