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趕到了元武城。
鄭洞國看著眼前四敞大開的城門,以及進進出出的百姓,頓時陷入了沉思,這元武城可以說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城頭上雖然還飄揚著大楚軍旗和威勝軍的軍旗,可是連一名戰兵的影子也看不到,這就讓鄭洞國陷入了兩難境地,自己到底要不要進攻,若是敵人在城內埋伏大量的伏兵,自己帶人衝進去可不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別說是鄭洞國面對這種情況會猶豫,就算是路朝歌在這裡一樣會猶豫,這不就是他那個時空的諸葛丞相用的空城計嗎?而且這個空城計有個很缺德的地方,你若是貿然衝進去,一定會遇到兩種情況,一種就是這只是個假象騙人的,一種就是真的有伏兵。
其實這就是一種心理博弈,雙方都在賭對方的想法,賭對了那就萬事大吉,賭錯了那就就地開席。
就在鄭洞國猶豫不決的時候,涼州莽夫再次上線,胡大棠打馬衝了出去,根本就不管身後的人跟沒跟上來,他胯下的戰馬可不是涼州軍配備的普通戰馬,他的戰馬可是家裡特意給他從西域買回來的寶馬,那速度絕對不是普通戰馬能匹敵的。
胡大棠徑直衝進了元武城,街道上的百姓很自覺的躲到了道路的兩旁,胡大棠高舉著手中的馬槊,喊道:“束脩文,爺爺我來了,你的伏兵在哪裡?”
街道兩側的百姓就像看白痴一樣看著胡大棠,這明明就是一座沒有人防守的空城,這小夥子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衝進來之後就大喊大叫的,這是抽的哪門子風。
胡大棠嗷嗷大喊了半天,這才發現街道兩側的百姓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的眼神,頓時那張臉就紅了起來,若不是有面甲遮擋,此時所有人一定能看到一張漲紅的臉。
看著衝進城裡的胡大棠沒有事,鄭洞國依舊不放心,親自點了三千兵馬緩緩走進了元武城,當三千兵馬開進元武城的時候,街道兩側的百姓都好奇的看著這支陌生的軍隊。
“大爺,城內的守軍您知道去哪了嗎?”鄭洞國翻身下馬,來到一位老大爺面前問道。
“早走了。”老大爺道:“兩天之前就走了,好像是往雲州去了,你們現在要是追的話,估計還有機會能追上。”
“跑了?”鄭洞國疑惑道。
“可不是跑了嗎?”不遠處的一位少年說道:“走的時候把糧食全都運走了。”
“讓他們城外紮營。”鄭洞國對身邊的親衛說道:“告訴他們,想入城可以,必須把甲冑和戰刀留在大營,誰敢驚擾了百姓,涼州軍律可不容情。”
隨後不久,一隊戰兵開進元武城接手了元武城的防務,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元武城將變成涼州軍的大本營,這數萬人將分赴益州各地,或是平亂或是招降,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涼州道恢復往日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