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看著禮堂內坐滿的人,也是一陣的緊張,他給數萬戰兵訓話的時候,都沒有現在緊張,主要是他沒有經驗啊!他最多的經驗也就是教了李存寧和李存孝哥倆,自己兒子還沒開始教呢!
看著這麼多人,路朝歌無奈的撓了撓頭,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了幾個大字‘巍寧關戰役之西域遊擊式作戰’。
路朝歌的字醜那是家喻戶曉的,可是這幾筆板書寫出來,卻是驚豔了眾人,那種感覺和路朝歌用毛筆寫出來的字,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巍寧關之戰你們都知道吧?”路朝歌問道。
“知道。”一眾學生高聲回應道。
“這一戰,是涼州成軍以來,戰損最大的一戰,七萬涼州軍戰損一半之多。”路朝歌說道:“這是在涼州成軍至今,都沒有再出現過的戰損,但是當時的情況也決定了,這場戰鬥的損失能保證只減員一半,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這場戰鬥,也創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比較尷尬的記錄。”路朝歌繼續說道:“那就是,那是唯一一次,我涼州軍出征什麼收穫都沒有的戰鬥。”
說到這裡,路朝歌還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講臺:“在講課之前,我必須告訴你們一個觀點,涼州軍出征,沒有收穫那就是失敗。”
這個觀點其實不止路朝歌再說,現在的涼州軍普遍認為,只要涼州軍動了,那就不能白動,必須有所收穫才行,不管是拿到了地盤也好,還是從別人那弄來了金銀也罷,反正是不能空手而歸。
“正面戰場,也就是巍寧關那邊,我並沒有參與,詳情是如何的我只是知道個大概情況。”路朝歌說道:“今天,咱們主要說一說,我當時在西域的情況。”
“大家都看到了。”路朝歌的手在黑板上‘遊擊’二字上點了點:“游擊戰,就是我當初在西域所採用的戰法。”
“什麼是游擊戰?”路朝歌開口問道。
“我知道。”李存孝站起來,道:“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對,就是這十六個字。”路朝歌壓了壓手,示意李存孝坐下:“我當時是在敵人的心窩子裡,我要做的是想盡一切辦法保證自己軍隊的存活,以及給予敵人最大程度的破亡,而當時我手上是多少人?三千輕騎兵。”
“所以,在機動性上,我已經有了底氣。”路朝歌說道:“只不過,當時我對西域的地形瞭解並不透徹,所以這一戰打的也並不是那麼完美的。”
“首先,我們看第一戰,這一戰必須打的要狠要快。”路朝歌說道:“在木託國,我的第一戰應該是打一個城鎮,主要是為了糧食,之後我將城鎮燒燬,然後藏匿了起來,這個時候我已經引起了木託國的主意,那麼接下來就是怎麼出其不意的毀掉木託國的國都。”
“可能就有人要問了,為什麼要打一個國家的國都呢?”路朝歌自言自語道:“國都的防衛力量應該是整個國家最強的,以我三千人的兵力打一個國家的國都,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在於,你能得到多好回報。”路朝歌說道:“我帶兵進攻木託國王都,一戰而定,隨後木託國從巍寧關撤軍,這一戰我的收穫大不大?已經超過了我預期……”
路朝歌這一講就是足足兩個時辰的時間,他把自己當初在西域的點點滴滴儘可能詳盡的講述了出來,並且將其中蘊含的戰術理念毫不保留的傳授了出去,至於這些孩子能接受多少,那就只能看他們的天賦了。
“最後總結一句話,游擊戰是在敵我兵力、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最好的作戰方針。”路朝歌拍了拍黑板,說道:“別小看了這十六個字,他可能是你們一生都學不明白的十六個字。”
“好了,今天就到這了。”路朝歌笑著說道:“以後若是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