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箱。
拿出碘酒,站在化妝臺前,她十分費力地擦拭著傷口,由著她看不清具體位置,只能憑感覺上藥。
折騰了半天,齊燦燦終是放下了棉籤,她側過了腦袋。
“紀修,你幫我。腦袋好疼啊。”
她似撒嬌般的聲音迴盪在唐紀修的耳畔,明明是軟糯無害的溫柔,裡面卻不帶一絲情感。
而唐紀修卻被還是忍不住靠近,接過她手中的棉籤後,他小心翼翼地觸碰著她。
“是她失態了,不是很嚴重,你最近別洗頭髮了。”
齊燦燦看著鏡中的唐紀修,燦然一笑。
“我不會和她計較,你放心。”
這點傷到底算什麼啊?宋世珍不止對她動過一次手,她早就麻木了。就算方才宋世珍一刀捅死她,她都不會覺得驚訝。
“剛才你故意打斷了她的話,她想說什麼?”
宋世珍的欲言又止,讓齊燦燦久久無法忘懷。
唐紀修的手很明顯一頓,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胡言亂語,何必掛心。”
齊燦燦也沒再繼續,畢竟唐紀修即便知道些什麼,也不會告訴她,他啊,一直希望她是個傻逼。
等藥塗好後,唐紀修扳過了她的身子,逼迫著她與自己對視,繼續著之前的話題。
“我問你,你和沈思勳說了什麼?”
唐紀修此刻恨不得撬開齊燦燦的嘴,讓她說清楚那通電話的內容
齊燦燦原本以為他會消停,可他依舊死咬著不放。
“和你有關係嗎?”
一句簡單的反駁,讓他無言以對。
唐紀修眸光一緊,眼底藏著的陰冷慢慢散去。
他低笑,收回了手臂。
感受著肩頭傳來特屬於他的餘溫,齊燦燦暗自吐了口氣。
“法律上,我還是他的妻子。紀修。我們才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此刻會這樣淡然,是失望嗎?並不是,他們都不是孩子了,意氣用事沒有必要。
她冰冷的語氣刺進了唐紀修的胸口,他掐住了她的下巴,邪魅一笑。
“我會讓你知道,我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雙腳忽然離地,齊燦燦蹙緊了眉,雙手揪緊了他的襯衫,以不至於向後倒去。
唐紀修抱著她上了床,棲身壓下,齊燦燦沒有半點掙扎。
她死死地盯著天花板,淡淡地問道。
“有意思嗎?就算做一萬遍,我們還是陌路,這根本解決不了任何。”
他們之間隔了一整條銀河,是她無能為力跨越的,唐紀修也是。
唐紀修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可以用做愛解決的事情,何必說太多。”
一夜的荒唐無度,齊燦燦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床。床邊的位置儼然空了。
她將玉石收進了包中,簡單地洗漱後,打車去了醫院。
齊燦燦自以為起得夠早,可唐紀修比她更快到了醫院。
齊紹成破天荒地睜開了眼,竟與唐紀修相談甚歡。
唐紀修舉著手機,遞在齊紹成的身前,齊紹成笑得很開心。
齊燦燦走近才發現,手機上的照片是不甜。
許久未見,不甜又長大了不少,圓圓胖胖的。咧著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這孩子和你小時候很像。”
齊紹成的聲音還是有些嘶啞,可看模樣卻精神了不少。
齊燦燦難以想象,唐紀修是如何打動齊紹成,讓他捨得睜眼。
“確實很漂亮。”
說這句話的是唐紀修,他語氣特別溫和,指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