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敬德無語,你這也叫會下棋?
這只是懂圍棋的規矩、套路而已。
似乎察覺到了尉遲敬德眼中的那一抹怪異之色,秦瓊面色漲紅:“你要是覺得我棋藝差,你就來下。”
“你來!你來!叫我殺人倒是在行,但下棋實在是非我所擅長!”尉遲敬德連連搖頭,恭維著秦瓊:“秦兄好棋藝!好棋藝!”
第1849章 張須駝的箭
對於尉遲敬德眼中的嘲弄,秦瓊確實是心中無語,但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自己是臭棋簍子,但終究下過棋,而尉遲敬德這廝連圍棋都沒下過,此事自然不能指望他。
“啪~”
三局過後,瞧著棋盤上一片黑棋,不見半點白色的棋子,秦瓊眼中露出一抹惱羞,他即便心性再好,但這般當面被人殺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也面子上掛不住。更何況身邊還有尉遲敬德在戲虐的看著,你叫秦瓊如何下的來臺?
“前輩要為難我們兄弟,儘管出手便是,我兄弟絕無二話,必然誓死與道長分出一個高下生死,但道這般故意羞辱我,簡直太過分了!”秦瓊的眼中滿是惱火。
對面鍾離權蒲扇拍著胸脯,瞧著秦瓊二人,此時心中一片舒坦,這些日子在張百仁手中那股悶氣終於抒發了出來,簡直是太開心了。
“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老道是為了你好,你若真踏入長安城去找七夕麻煩,日後必然死無葬身之地,涿郡的強者奈何不得當朝天子,難道還奈何不得你們兄弟?奈何不得你等家眷?”鍾離權笑著道:“老道只是不忍慘劇發生而已。”
“我等高手相爭,豈能牽連到身後的家眷?涿郡若敢做了,必然天下討伐,群起而攻之。”尉遲敬德聞言不由得心中一驚。
“呵呵!”鍾離權冷然一笑:“你們兄弟現在做的,不就是牽連人家家眷嗎?難道只許你們做初一,不許人家做十五?”
話語落下,二人俱都是沉默下來,過一會才聽秦瓊道:“七夕不一樣,她的身上關乎著天下大勢,關乎著無數人的生死……”
聽了這話,鍾離權嗤笑一聲:“那只是外部光環,不是你們對一個孩子動手的理由。”
“砰!”
洞天崩塌,三人出現在洛陽城外,鍾離權看也不看二人,徑直轉身離去:“去還是不去,由得你們自己選擇。”
鍾離權走了,留下尉遲敬德與秦瓊站在叢林中,遙遙的看著洛陽城大門無語。
“怎麼辦?”尉遲敬德看向秦瓊。
秦瓊聞言默然,過了一會才道:“一邊是數十萬兒郎的生死,一邊是無辜幼童,這個難題太難選擇。”
聽聞此言,尉遲敬德道:“涿郡民風開放,人人習武修行,絕非我李唐大軍能抵抗,若雙方爭鬥起來,只怕我李唐敗多勝少。”
“你的意思是?”秦瓊面色難看起來。
“為了我李唐無數兒郎,咱們只能做一回小人,大不了將七夕請入長安後,你我兄弟拼盡全力去護持其安危。”尉遲敬德道。
秦瓊苦笑,數十萬人的生死,卻實不是一個玩笑話。
“走,入城!”
二人進入洛陽城,一路徑直向著張百仁隱居的院落走去,然後瞧著那空蕩蕩的府邸,秦瓊鬆了一口氣:“搬走了,大都督早有準備。”
“我現在越加不寒而慄,若這一切當真都是大都督算計的,那你說大都督究竟死了沒有?”尉遲敬德苦笑著道。
二人默然不語,轉身向洛陽城外追了過處,之前那道人攔路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只是才出了洛陽城十里,便見一氣勢昂揚,威武雄壯的漢子站在大路邊的一塊山石上,眼中閃爍著點點神光,揹負一張大弓,長弓被灰色的布匹包裹著,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