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笑著搖搖頭,哭了一會,才見張母拉著張百仁走入屋子裡。
屋子裡只有簡單的傢俱,並沒有絲毫苦修的跡象。
看著張母,張百仁心中遲疑,到底該不該給自己母親吞噬鳳血!
吞噬鳳血有好處,當然也有壞處。
延壽千年、不死之身,那個不令人垂涎三尺?
壞處自然也不必多說,一旦走漏訊息,到時候只怕死無葬身之地。不知多少人會時刻盯著張母,欲要打張母的主意。
鳳血雖然被吞入體內,但誰也不會保證這世間有沒有奇妙的功法可以將其提煉出來,張母一不修道法,二不修神通,三不練武道,如何護持性命?
“我雖然有些本事,但也不能總時時刻刻護持在母親身邊啊!而且這些年突厥、契丹至道強者不時來關內找魚俱羅切磋,魚俱羅有時也分身乏術。鳳血那可是至道武者都眼紅的東西,延壽千萬年,就算至道強者也不過五百年壽數罷了,面對著幾倍、十幾倍的壽命,誰不眼紅?”張百仁心中思忖,一邊與母親說些話。
提到張斐,卻見張母氣苦,眼圈微紅。
“娘,我看張大叔就不錯,是一個體己的人!老實憨厚,可不會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張百仁看著張母。
張母聞言瞪了張百仁:“胡言亂語說些什麼,娘如今已經死了心,整日裡青燈古佛為伴,倒也不覺得冷清。”
張百仁聞言訕訕一笑,自己與張小草有婚約,也不知道如今張小草身在何方。
與張母吃過午飯,張母拉著張百仁的手遲遲不肯鬆開,張百仁苦笑不已:“娘,孩兒出關,有些事情還要去大將軍哪裡走一遭。”
聽了張百仁的話,張母慢慢鬆開張百仁的手:“那你可要早點回來。”
張百仁走出府邸,看著車水龍馬的大街,輕輕一嘆。
十五年已經足以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如今公孫大娘返回山中修煉,再出山也不知何時。
想起風華絕代的公孫大娘,活潑聰慧的公孫小娘,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暖意。
“找個時間我應該主動去登門看看,難道公孫姐妹不來,我就不去了?”張百仁心中沉思,過了一會,走過城南街道,馬車轆轤,十五年來城南張家在涿郡威勢越加龐大,各項產業已經步入正軌。
將軍府
馬車停在將軍府前,有侍衛瞧著馬車,開口喝問:“那家馬車?”
張百仁十五年不曾登臨將軍府,將軍府的侍衛不知換了多少茬,自然不認得張家馬車。
有張府侍衛上前,遞上拜帖:“朝廷小都督張百仁,求見大將軍!”
話未落下,就聽將軍府內傳來一陣熟悉的大笑:“你小子可算是出關了,這世間少了你,卻是少了許多樂趣。”
隔著大堂三五里,魚俱羅能察覺到大堂外的風吹草動,武道修為顯然更進一步。
張百仁下了馬車,不理會那侍衛,口中聲音郎朗:“十五年不見,大將軍武道修為更上一層樓,當真是可喜可賀。”
侍衛又不傻,聽到大將軍聲音,頓時曉得眼前青年絕非尋常之輩,不敢阻攔任憑張百仁進去。
走入大堂,魚俱羅依舊在吃,不過吃的不是尋常之物,而是海魚。
不錯,確實是海魚。
那股鹹腥味、海腥味,即便是隔著十里也能遙遙的感覺到。
“將軍這些年發財了,就算海中的魚蝦也能運過來。”張百仁走到魚俱羅身前,眼中滿是詫異之色,抓了一隻大龍蝦慢慢掰開,果真是熟悉的味道。
“唉,你是不知道,海中食物提供的力量,比路上的強了不少!”魚俱羅苦笑:“武道修為高,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大。契丹與突厥那兩個混賬隔一段時間就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