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就代表著南宮寧!走吧,咱們去牢裡會會她!”納蘭冰說完便拉著慕白的手,並肩離開。
既然今夜註定是個不平之夜,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納蘭冰與上官慕白迷暈了大理寺牢內的獄卒,堂而皇之的來到了關押著南宮寧的牢房。
納蘭冰看著牢內失神的南宮寧,笑了笑,“母親,小五來看您了,可還好?”
南宮寧聽到納蘭冰的聲音,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你怎麼來了?你要幹什麼?”
納蘭冰看著自己一身飄逸的白裙,仍是微笑道:“為您送行!這身衣服也比較適合不是嗎?”
南宮寧猛在站了起來,眼中帶著不確定的恐懼,卻故作鎮定道:“憑你?哼,我是南郡王府的郡主,一品誥命,你,你,你怎麼敢,怎麼敢如此大逆不道,現在納蘭剛休書未下,我還是你的嫡母,是嫡母!”
納蘭冰一邊示意清舟將牢門開啟,一邊欣賞著南宮寧的恐懼,腦中不斷閃過前世她被人陷害與人通姦後,南宮寧命人替她驗身時冷笑的嘴臉;納蘭玉摔死她一雙稚子時得意的嘴臉,她聲音清冷而空靈,“有句話叫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南宮寧,沒有因,何來果!若不是你曾經的苦苦相逼,機關算盡,又怎麼會有今日的結果!
別說你是嫡母,哪怕你是國母,只是觸碰了我納蘭冰的底線,一樣也得死!我納蘭冰的字典裡便沒有不敢這兩個字!”
南宮寧見納蘭冰進了牢房,又聽她所說,知道她已然下定決心對自己下手,一下子慌了神,“不,不要,我不要!你,你只是在嚇唬我的,只是在嚇唬我,我不信,我不信你敢對我下殺手,我不信!”
納蘭冰一步一步逼近南宮寧,眼中滿是殺意,“納蘭玉的繡品是我弄壞的、她的災星之名是我故意設計的,納蘭芸與人私通也是我將計就計安排的。納蘭辰的腿是我以諸葛長恭為由威脅南宮瑤斬斷的,當然,南宮瑤被廢入冷宮,諸葛長恭經脈俱廢也是我策劃的。甚至於今天南宮蕭之死,也與我脫不了干係。
南宮寧,這樣的我,你覺得我當真不敢將你如何嗎?”
南宮寧顫抖著手指著納蘭冰,大驚失色,又惱又怕,她緊貼著牆壁,“小賤人!居然,居然是你,是你害了我的玉兒,害了我的芸兒,又害了我的辰兒!來人啊,救命啊,快來抓住這個惡魔,你是個惡魔!
救命啊,來人啊,來人啊……”
納蘭冰看著一直優雅而霸道的南宮寧第一次流露出如此不知所措的表情,漠然的搖了搖頭,“將人帶上來!”
納蘭冰話音剛落,清揚便壓著一名女子進了牢房,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扔到南宮寧身邊。
那女子慌亂而不安的看著眼前的眾人,對於一覺醒來,突然出現在這大惑不解。
南宮寧看著那熟悉的身影,但因其有些花白的頭髮而不敢確認,待那女子將臉轉向她的時候,她驚呼:“玉兒?你是玉兒?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納蘭玉看到南宮寧委屈的撲到她的懷中,大哭道:“母親……嗚嗚……”
眼前的納蘭玉哪裡還像個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她頭髮不但毫無光澤,乾枯如草,而且多半竟已花白,便是臉上的面板也如褶皺般顯出條條細紋,看起來像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
南宮寧抱著納蘭玉,也傷心道:“玉兒,你,你這是怎麼了?”
納蘭玉自從與軒轅成有了肌膚之親後便開始慢慢衰老,起初還不覺得身體有什麼變化,只是覺得身體有些虛弱,總感覺疲憊無力,可近一個月來,她的頭髮與面板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連軒轅成也因為她變得越來越醜而許久不來找她了。
納蘭玉搖著頭,悲中衷來,“母親,玉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