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苓怔了一下。
鏡中的自己伸手撫摸著鏡面,呢喃道:“魔鏡魔鏡告訴我,到底誰才是最美麗的女人?”
“又是你。”袁月苓因為有了心理準備,鎮定了不少。
她彎下腰,從換下來的長褲口袋裡掏出一個本篤驅魔十字架,舉在面前:“退散吧,奉聖父,聖子,聖……呃……”
啥玩意來著?
還有一個聖什麼?可惡,明明就在嘴邊。
“阿們!”鏡中少女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俏皮地答道。
“拜託,不要提那三個大傻子。”鏡中少女咯咯地笑著:“這是我們女孩子之間的事情,幹嘛把那些不解風情的臭男人掛在嘴邊?”
“神還有性別嗎?你,魔鬼,也有性別嗎?”袁月苓冷笑道。
“父啊子啊的,你說呢?這也要騙自己嗎?好了,我們來談點更實際的問題。”鏡中少女笑道。
袁月苓堵上了自己的耳朵,開始背誦那些意味不明的驅魔經文。
“vade,satana,ventoretagister……”她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十字架。
“你是從什麼時候墮落成這樣的?”
堵住耳朵沒有用,鏡中少女的聲音像是會直接穿透到她的腦海一般。
“onisfalciae,hostishuanaesatis”
“小潔也好,盼望也罷,她們都是因為自己喜歡,才會去打扮自己。”
“huiliaresubpotentianudei,”
“而你,卻是為了討好一個……呵,普通而又自信的男人。”鏡中少女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ntreisceeteffu,vocatoa……”
“你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不是妓女,不是他的……性工具。”
“nobissanctoetterribiloe……”
“我們女人穿衣服,只要自己好看,誰管男人覺得好不好看?”
“eferitreunt以聖父,聖子,聖神的名義,你完犢子去吧!”
袁月苓舉著十字架,在空氣中揮舞了一豎一橫,朗聲宣佈道。
鏡子變得模糊一片,隨後又清晰地顯出人影,那是舉著十字架的自己。
袁月苓放下十字架,又朝鏡子揮了揮手,確定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這小小的勝利讓她有些自鳴得意,拿著十字架在鏡子前晃了晃:“你也不過如此嘛。”
身後忽然傳來的敲門聲把她驚了一大跳。
“苓兒,你幹嘛呢?你進去都快半小時了,你在跟誰說話?”是何思蓉的聲音。
袁月苓鬆了一口氣,隨後暗暗嘲笑著自己:“沒事,我出來了。”
換下身上這套又昂貴又難受的衣服——這裙撐簡直是對腰部的摧殘,袁月苓套上長褲,出了試衣間,一邊和店員道歉,一邊拉著何思蓉的手落荒而逃。
“我說苓兒,咱至於不至於啊?不買也用不著逃不是?”何思蓉有些不解。
“確實,太貴了,平時又穿不出去。”袁月苓還是沒敢把剛才的情況告訴何思蓉。
“一套是不太好穿出去,咱可以穿一件啊,穿搭穿搭,有穿就有搭啊。”
“……”袁月苓沒怎麼搭話,腳底下也沒停。
“喂喂喂,你走那麼急幹什麼啊?咱出來是練腿的嘛?”何思蓉跟得有些喘了,拉住了袁月苓。
“你不對勁,剛才到底怎麼了?”
“沒,沒怎麼。”袁月苓還是顧左右而言它。
“中午你說,我說謊瞞不過你,你不會覺得,就你自己聰明,別人都是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