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魚吧!”少年人就用力捉住了那條魚,拖到岸上。天使對他說:“剖開這條魚,挖出它的膽、心和肝來,儲存著,把臟腑等都拋掉,因為膽、心和肝能作良好的藥材。”……他回答說:“魚的心肝,若在魔鬼或惡神纏身的男女面前焚化成煙,一切惡魔都要從他身上逃走,永不再住在他內……”
胖哥打了一個哈欠,合上這本書,小心地拉好拉鍊,又拿出手機,開啟一張照片欣賞起來。
那是清晨自己和鬱盼望在船上的合影。
少女虛弱地半躺半坐著,自己則努力地笑著,在他們身後的,是那條已經失去藍色光澤的怪魚。
“這個魚,真的有那麼神嗎?”胖哥自言自語道。
他輕輕長按螢幕,把這張照片設為了鎖屏桌布。
想了想,太羞恥了,果然還是設定為桌面桌布就好了吧。
“盼望……hope……”範熙脫口而出了這個詞語,細細品味著,彷彿這兩個字當中蘊藏了無限的魔力。
是啊,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一切都失去盼望的呢?
故作佛系和無慾無求的生活,時不時還切換看穿一切的人生導師姿態去勸說別人,不僅騙過了所有人,也騙過了自己。
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只能強忍著絕望活在世界上,範熙想。
希望是一劑甜美的毒藥。
這個小女孩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如果將來它又被她親手熄滅,我將往何處去?
打個電話問問怎麼樣了,應該不算失禮吧?怎麼說也算是準未婚夫吧。
算嗎?不算嗎?算嗎?不算嗎?……
還是……永遠只是“哥哥”而已呢?
範熙想著,按下了那個號碼。
他焦急地等待著那個清音的響起,以至於沒有聽到鑰匙鎖孔被扭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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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嵩回到寢室,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臥槽,胖哥,你他媽回來了啊?
周嵩剛要嚷嚷,卻注意到胖哥似乎在和什麼人打電話。
周嵩輕輕放下包。
“那……你,你還疼嗎?疼得厲害嗎?”胖哥說。
“……?”周嵩瞪眼望向了胖哥的床鋪。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胖哥又說道。
“……”
“真的不會被你爸媽發現嗎?你那走路姿勢……”
“……”
“不會吧,都這樣了,你還要去上學……?”
“……”
“我,我沒事,我等會就睡了,醞釀一下。”
“……”
“那行,先掛了吧,對了,盼望……我……有一點點想你。”
“……”
“嗯,知道了。”
範熙心裡甜滋滋的,放下了電話,轉頭卻看到周嵩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瞪著他——他墊著腳尖,雙手還扒拉著自己的床。
“臥槽,你他媽什麼時候回來的,想嚇死爹啊!”
“盼望昨天一晚上沒回家,她家裡急得不行,人找人問到唐小潔,唐小潔又問到我這了。昨天你沒送人家回家啊?”周嵩狀似一臉平靜地問。
“送了啊,早上就送回去了。”胖哥無辜地說。
“胖哥,你知道三年起步,最高死刑這個梗是哪裡來的嗎?”
周嵩擺出一副羅翔臉:“你他媽犯法了知道嗎?”
“法盲了吧,我們家盼望已經超過14週歲了。”胖哥笑道。
“你還真做了?”周嵩往扶梯上面爬了一格。
“做你妹啊做。”胖哥終於意識到周嵩不是在開玩笑,收起了打趣的態度:“我們一塊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