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並不包括這個。
因此,老毒物情願自欺欺人,把它們理解為招待探望子女的父母們用的設施。
賓館、網咖、飯店,三等分了大學城的繁華夜晚。
走過一間名為“夕緣”的賓館時,老毒物看到門口掛了一個紅色的大橫幅:“本店現已精裝修完成,各類主題房間,鐘點房、過夜房均7折特惠,歡迎新老同學惠顧!”
如此明目張膽的文案,彷彿在嘲笑老毒物還停留在上世紀的思想。
老毒物認為,有些事情,不妨存在,但不該如此明目張膽。
對於婚前性行為氾濫的反感,和對處男身份的不甘與羞愧,這兩種看似水火不容的思想,同時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表現出來的,就是在人前喜歡口嗨裝老司機,人後卻儲存著心底的那一份,對純真感情的小憧憬。
但是現在,終於還是要跟那個,不肯睜開眼看世界的自己,揮手告別了嗎?老毒物想。
“要不,就這家?”何思蓉也有點不好意思,期期艾艾地說。
“都,都聽你的。”老毒物說:“不過,真的要……嗎?”
“你慫了?那你走吧,我不攔你。”何思蓉鼓著腮幫子說。
其實剛才這一路走來,吹著夜風,何思蓉的酒已經醒了大半。
對於下午一時衝動提出的建議,她的內心也有點打退堂鼓。
如果老毒物要放棄,那她就可以借勢下坡。
於是老毒物說:“誰慫了,走。”
“夕緣”賓館晚上沒有鐘點房,老毒物開了一個普通的大床房。
二人推門進了房間,按了半天牆上的開關,燈都沒有亮,只得請來了服務員。
服務員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從他們手中接過房卡,往牆上的插鞘裡一插,瞬時燈火輝煌。
服務員目送著二人進房間關上門,嗤笑了一聲:“雛兒。”
老毒物撓著頭說:“原來你也沒來過。”
何思蓉硬著頭皮道:“這新裝修的嘛。”
老毒物沒有心思深究,伸手攬住了何思蓉的腰:“可以嗎?”
何思蓉沒有說話,只是兩個拳頭虛握著舉在胸前。
兩個人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站著抱了一分半鐘。
老毒物自從高中畢業以後,就沒和女生抱過,此時只覺得入手充盈柔軟,有一種淡淡的奶香。
何思蓉則是第一次和男生有這麼親密的接觸,只覺得老毒物的骨頭硌得慌。
“你,什麼東西在頂我?”何思蓉遲疑地問道。
“嘛,沒,沒什麼!要先洗澡嗎?”老毒物回憶著電視劇裡的情節。
“你,你先!”何思蓉掙脫了老毒物的懷抱,走到窗邊的椅子旁,踩掉帆布鞋,抱腿坐了上去。
老毒物猶猶豫豫地脫下外套:“你……可別回頭啊。”
“誰要看你啊。”何思蓉撅著嘴舉起遙控器,開啟了電視機。
老毒物溜進浴室,又把一條浴巾掛在透明玻璃上遮擋視線,心裡嘲笑著自己:這立的又是什麼牌坊?
站在噴頭下草草衝了一會,他穿上棉毛衫和薄秋褲出來了。
地上有水打滑,老毒物一路小跑太急,摔在了地上。
還好,是屁股著地,但仍然是疼得好一會兒站不起來。
何思蓉正坐在床邊,羽絨服,圍巾,牛仔褲,淺藍短襪,帆布鞋,全副武裝,低頭看著自己。
你在屋裡這麼冷嗎?還有,我洗了澡之後變成透明人了嗎!!!
等到老毒物自己站起來以後,何思蓉才好像如夢方醒一樣:“你沒事吧,秦江堯。”
“沒事。”老毒物說。
接著兩個人就保持坐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