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熊無極,紫千豪開口道:
“今天也多虧熊兄的大力了,否則,只怕我們還要費上一番手腳呢,那幾個護船保瞟的腳色都相當不弱!”
“斷流刀”伍桐插嘴道:
“可不是,一個比一個來得橫,熊老兄可真幫了大忙啦……”熊無極擺著手道:“開玩笑開玩笑,這算幫什麼忙?我就是不插手,各位還不是一樣穩操勝券?何況這原本就是我該做的嘛,總不能眼看各位在浴血搏命,我姓熊的卻抽著手觀天哪!”
紫千豪誠懇的道:
“熊兄高誼,我紫千豪銘感五內,只是熊兄,你本乃白道人物,此次淌了這場混水,怕就有沾清譽了!”
“嗤”了一聲,熊無極蠻不在乎的道:
“什麼鳥的清譽?一個人的德操名聲豈能僅以你擠身於那一道中而來斷定?天下武林之大,名門正派,俠義白道的人物分佈四海,何止成千成萬?但這些人物誰敢保證個個光明正大,坦蕩磊落?又有誰敢誇言這些人物個個品德高潔。操守不苟?我看任是那一個白道朋友也不敢吃這種牛,白道人物之所以與黑道仁兄們的不同處,也只是他們乃白道出身罷了,卻不能完全以他們出身的門派或環境性質來斷言他本人的品德,白道中人不是個個方正不阿,就如同黑道中人亦不是個個陰毒邪惡了樣,總而言之,人的聲譽須要那人的本身行為來定高下,決非僅靠他在外頭懸掛的出身招牌而已,紫幫主,你放心了,我姓熊的根本就不理那一套,有人講話,講他孃的去,我熊無極盡其在我,犯不著要他人諒解!”
紫千豪動容道:
“熊兄高論,我贊同之極!”
呵呵一笑,熊無極道:
“這是一定的,要不,我兩個怎會如此氣味相投哪?”
苟圖昌亦接上來道:
“熊老兄可謂本幫的知己了,這是孤竹一脈大夥的榮幸!”
熊無極老臉一熱,道:
“乖乖,老弟你是他娘越將我捧得騰雲駕霧啦……”一側,伍桐又道:“這決不是故意抬你,熊老哥,對方今日十一名特聘的保鏢人物裡,吃你一個便放倒了他們一雙半——”苟圖昌更正道:“等於四個,那大麻子勾鼻的傢伙若非熊兄在背後暗助一臂,貝羽還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擱得下人家呢!”
吁了口氣,熊無權笑道:
“你們是成心給我戴高帽子來了?他舅子一頂接著一頂,你們說得口述四飛,這,我卻承受不住了……”紫千豪笑道:“看不出熊兄臉皮卻生嫩得緊。”
呵呵一笑熊無極道:
“不是我老漢臉皮嫩,而是幫主你這幾位兄弟越話說得太肉麻,這業已連骨頭全酥了!”
聞言之下,眾人忍不住鬨笑出聲,而就在他們的大笑聲中,船上,祁老六已經押解著一行驚懼欲絕,狼狽不堪的男女人物沿著跳板走了下來。
伍桐忙道:
“大哥,來了。”
點點頭,紫千豪注視著那些在大馬刀鋒利閃亮的對口下顫慄著一行俘虜;他們一共是九個人,當先的一個體肥如豬,混身生滿膘肉,一顆小腦袋長在那粗短的脖頸上。波細的眉毛,腫泡眼,小鼻子下卻生著一張小嘴巴,裹在眼瞼後的那雙小眼珠看來雖是充滿了驚恐畏懼,卻仍在骨碌碌的,狡猾又奸詐的轉動著,光由這雙眼球上,便可以瞧出此人三分貪婪邪詭的德性來了!
這痴肥雍腫的人物後面,是另一個獐頭鼠目,滿臉煙黃的師爺型中年人,再後面跟著兩個油頭滑腦,脂粉氣手分濃厚的公子哥兒般的青年,他們以後,則是五位哭哭啼啼,面無人色的妖嬈婦人了!
二十名手執雪亮大馬刀的孤竹好漢分兩邊押解著這九個人來到紫千豪眼前,祁老六一馬當先搶到前面,躬身道:“老大,侯龍寶之下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