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那張下至八歲上至八十歲不論男人女人老少都為之瘋狂的臉蛋,這部雷得無以復加的爛劇被不停地毯式轟炸般輪番重播而紅得匪夷所思,而這部劇的男主角——何卿臣,更是憑此劇從無名藝人一炮而紅。
偌大的標題旁何卿臣戴著一頂壓低的鴨舌帽,昏暗的光線下臉隱在陰影裡,他穿著白色背心和肥大的短褲,修長白淨的大長腿邁著步子,右手還拎著一袋東西,腳上拖著的一雙女式拖鞋被鮮紅得滴血的圓圈圈了出來。
旁邊還有一排小圖,模模糊糊可見一男一女將車停在公園裡在車震,雖然因為距離過遠每張圖都看不清男女主角的臉。
有一張圖仍可清晰地看到車震門男主角——褪到膝蓋的短褲襯著半個堅|挺緊緻的屁股猴急地低頭啃在女主角的脖頸上,女主角更是迫不及待十指深曲八爪魚般扒在他光潔雪白的背上劃出無數紅指印。
丁葉嘴角微抽,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晚……何卿臣一定要在車上……
她無奈得扶額,不過至少值得欣慰的是:車震門的女主角是自己。
這時手機響了,另一頭是慵懶略帶磁性的嗓音,“丁大爺,在幹嘛呢?”
丁葉道,“工作。”
對方低低笑了,“今天還有一場戲,我可能回來的稍微晚一點,你先去菜場買些喜歡的菜,晚上我燒給吃。”這時從背景傳來喊聲,“卿臣,準備拍了!”“就來了。”
丁葉唔了聲,手機另一頭沉默了會兒,“今天想我了嗎?”
丁葉嘴角彎起弧度,不由失笑,何卿臣那邊又在喊他,“求求你啦大少爺,快點準備吧。”
丁葉道,“快點去忙吧,人家都喊你了。”
何卿臣不依不饒,“親一個。”
丁葉正在遲疑,這時休息室的玻璃門推開了,喻思荇拿著杯子走了進來,丁葉對著電話含糊地說了聲,“我要做事了。”便掛了手機。
喻思荇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不經意地問道,“給誰打電話呢?”他開啟櫃子尋了一包咖啡砂糖撕開倒在杯裡,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直至砂糖倒完了才背靠著櫃子慵懶地瞧著丁葉,做工考究的淺灰色西裝襯得他嚴謹而不失舒雅,看起來不太像個正經一板一眼的大律師反倒像個有錢有閒在煙花叢中廝混摜了的花花公子。
丁葉百無聊賴地翻了頁報紙,“家裡請的零時工阿姨,問我什麼時候回去吃飯。”
喻思荇低頭啜了口咖啡,眉梢含笑道,“好久沒有聚一聚了,晚上一起喝一杯吧。”
丁葉抬起臉故作為難的頓了頓才道,“家裡的小狗還沒喂,怕餓了。”
喻思荇勾了勾唇角無奈笑著,撐著桌子微微傾身曖昧地貼近了她,彼此距離危險,幾近呼吸交纏甚至可嗅到從他身上散發的淡淡的菸草味,“自從你年前買了狗都很少同我們相聚了,什麼時候能邀請我去你家看看你的小狗。”
丁葉喝著茶,另一手撐開了他的臉,斜睨著他的桃花眼,“是個女人都不敢帶你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回家了,帶你回家只有一種可能,”她合上了報紙對著牆上鏡子稍稍整理了下儀容,撫平了剛剛坐皺的裙襬,虛偽地眯眼笑道“那就是意外懷孕。”
喻思荇似笑非笑,“沒想到我在你的心裡是這樣的形象,真是六月飛雪竇娥冤吶。”
丁葉微微皺了皺眉,扭頭對助理小聲囑咐了一下,戴著圓圓眼鏡的小助理重重點了點頭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捧著紙巾盒跑了進來,臨進門時笨拙地差點絆倒,臉漲得通紅慌張地將紙巾盒交給丁葉。
丁葉扶額,指指坐在對面的方太太,小助理忙又笨拙侷促地將紙巾盒遞給了方太太。
方太太取下幾乎要遮住整張臉的太陽鏡,接過紙巾重重地嗅了嗅鼻涕,精緻的妝容早已被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