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和她的事都扯不上關係。”
“男女之間相遇或分手,旁人都無能為力。但是為什麼要分手呢?人們總會議論紛紛。夏季可以選擇坦白,也可以選擇沉默,但我相信她躲不過那些狗仔隊。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了解到很多你私生活的細節,然後把這些細節與變態殺手的心理特徵一一對號入座。他們一定非常願意搞清楚一件事:為什麼兇手要把受害者的衣服脫光,還給她們穿上紅色的旗袍呢?其實之前那些記者們就已經在關注這個問題了。”
“你錯了!”賈銘拍案而起,高聲喊道,“在你成功吸引到記者們的眼球之前,也許會再出現一兩個受害者的!恐怕人們不會為一個不負責任的警察寫的三流小說叫好的!”
俗話說,狗急跳牆。陳超明白,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必須加以重視。賈銘既然這麼說了,就肯定幹得出來,就像當時他在警方重兵包圍的百樂門夜總會依然從容作案一樣。
白雲又一次來到包間,她依然穿著那件紅色旗袍。
“對不起打擾了,該給湯加佐料了。”她往罈子裡倒進一些佐料,又幫陳賈二人更換了一套碗碟。做完這些,她對賈銘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請您再坐下等一會兒。”
其實白雲剛才就站在包間門外。隔著門上半透明的玻璃,她應該已經聽到或者看到包間裡發生的一切。
罈子裡的湯正慢慢被煮沸,那隻甲魚徒勞地掙扎著,想從漸漸接近沸騰的湯汁裡逃出來。
當著白雲的面,陳賈二人都沒說一句話。她輕輕地轉身離開了,房間再一次陷入寂靜,只有那隻煮著甲魚的玻璃罈子伴著爐火嗞嗞作響。
“今天是祭奠先人的日子,也是家家戶戶團聚的日子,”陳超打破了沉默,“我母親希望我回家陪她。不過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我別無選擇,我不想看到又有一位姑娘身穿紅色旗袍被人殺害。這是我的職責。”
“在這裡拉著我胡說八道的工夫,真兇早就溜走了。到時候你更得負責。”賈銘冷笑道。
“不,真兇此刻就像這甕中之鱉,不可能再溜走了。”陳超望著那玻璃罈子,“讀者們一定會很喜歡那段關於兒子對母親性幻想的描寫的。”
“你是說‘戀母情結’嗎?很可惜,讀者可能對這個詞沒興趣。”
“你說得沒錯,但是讀者們不會糾結於這些概念性的東西。他們會這樣去解讀:‘這小子只愛他母親的身體,所以他沒辦法跟其他女人做愛,所以他用極其變態的手法殺死那些姑娘,並把她們幻想成自己母親的樣子,以此獲取快感和高潮。’”
賈銘沒有說話,而是看著爐火上的玻璃罈子。那隻甲魚還在掙扎,只是動作幅度越來越小了。
“我曾經翻譯過一本恐怖小說,”陳超繼續說道,“裡面有個連環殺手,他對生活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並不在乎自己的結局會是怎樣,只要他所愛的那個女人不受傷害就可以了。咱們再回過頭來看看本案,你願意讓自己的母親再度受到傷害嗎?如果那些給她帶來傷心屈辱的往事再次被放到桌面上,每一處細節都被完整曝光,你覺得那些記者們會怎麼做?如果真發生那樣的事情,局勢可就不是我這小警察能控制的了。”
“反正你現在都已經編出一個這麼荒謬的故事了,到那時你肯定會不顧警察的職責而去推波助瀾的,”賈銘盯著陳超說道,“但有些事情你得想清楚,陳隊長。西九區房地產案是一件備受爭議的案件,任何針對控方律師的行為,都有可能被視為意圖掩蓋貪汙罪惡的政治陰謀。你知道,媒體一直在追蹤這件案子的程序。”
“賈先生,我想我也得向您表明一下我的態度。一個月前,市政府有人找到我,希望我調查西九區案,我拒絕了。為什麼?因為我也想讓那些貪官汙吏受到制裁。不過上面還是一直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