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茶呆愣在原地,實在不知要如何接招。
正在聞松要重新把油紙包上的時候,阿茶道:“給我五個吧。”
她怕他吃壞事,所幸分一點,大不了明天吃包子宴。
聞松一笑,眉眼都彎了彎,“好。”
說完,他就站起身,去廚房拿碗。
阿茶也就由著他去。
等他著手分包子的時候,阿茶問:“為什麼買這麼多?”
“因為有錢了。”
很普通的一句話,一個原因,讓阿茶啞口無言。
聞松分完包子,打了井水,洗完手,擦拭乾,才走回來,坐回原位,接著問:“你猜南胥會不會吃?”
阿茶不知道他想借此寓意什麼,只能跟著他的節奏,“不會。”
“為什麼?”
“他似乎挺挑剔的,你看他的薰香百年不變就知道了。”
阿茶回答完,忽然八卦起來,“我聽說,他的薰香都是特製的。這樣的人,肯定也是天天玉盤珍饈吧?估計看不上你的菜包。”
聞松笑笑,“我同意。”
“然後呢?你想說……?”
聞松喝了一口茶碗裡的水,“我選了無垢。”
又是上文不接下文的一句話。
“皇儲。”
他又說了兩個字。
阿茶一驚,剛要說話,聞松便再次開口。
“雖然不知南胥的野心是輔佐還是……若他選擇第二條,我們必定敵對,這自不必說。大祁千瘡百孔,卻不是無法復興。既然有修復大祁這條路,我就不會選擇其他的路。戰爭的代價太大,從廢墟中起死回生的時間太長。大祁的百姓,承受不起。”
聞松這番話說得太直白,阿色除了驚訝,就是豎起耳朵,聽周圍的一切動靜,避免隔牆有耳。
雖然,他的聲音挺小,絕對傳不出院子。
“若是選擇輔佐,他一定會選昭陽。”
阿茶驀地將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暗中驚出一身冷汗。
他怎知……
聞松像是沒看見她的反應一般,兀自說著,“只有昭陽單打獨鬥的話,她絕對達不到如今的聲望。我不知她能力有多高,我只知再厲害的人,背後沒有雄厚的實力支援,那也只會是是樹大招風,危機重重,走不了多遠。
若昭陽是個低調,韜光養晦之人,倒是能解釋她為何屹立不倒了,但她不是,她的行事作風極為高調。”
聞松想起初來京城那會兒,大街小巷都能聽見昭陽廣納賢才,任人唯賢的訊息。
“昭陽至今,一步一步,都十分穩,沒聽說過出了什麼差錯,像是眾望所歸,所有人都在配合她,大力宣揚她的才能與賢德。
能做到此的,能讓京城乃至整個大祁都給面子的,只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南相。”
阿茶聽著越來越心驚。
聞松還在繼續,“南胥雖然在暗地裡反抗世家束縛,但他到底是南家這一代最耀眼的存在,沒道理不以家族為先。而且,要達成他的最終目的,初始之時,沒有家族的力量做靠山,只怕是一輩子都做不到。一隻精衛怎能填海?愚公能移山,也是感動了上天,上天幫了忙。”
阿茶忍不住做了參與者,小心地問:“他最終目的是什麼?”
聞松堅定的目光望向她,“《中興十策》。”
阿茶想到了南胥的謄抄本……聞松和南胥,是知己吧。
“南家選擇了昭陽,南胥也會選擇昭陽。”
阿茶問:“沒有別的可能?”
“南胥是個矛盾至極的人。心中的理想和作為南家子孫的責任不斷拉扯著他,他能做的,只能是靠著家族強大,有機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