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是下不來臺,今天的事超出了他的預料,連番打擊之下心神有些混亂失去了理智,嘴上也是口不擇言起來,“好好好!你現在能耐了,連兄弟也不認了,以後我們也不來麻煩你們,我們惹不起還躲得起,反正早就分家了,我看以後把府也分了得了,省的我們這些不著調的在帶累了你。”
侯爺絲毫不為所動,冷著臉聲音平靜如波,“堂弟,這些年我自認夠情分了,皇上已經警告過我了,我不能至全族人的生死與不顧,以後我們就是個兩個府的人了,年底前我會讓人把鋪子轉到你們西院的名下,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摔袖離去了。
二老爺呆在那裡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剛才氣話居多些,以往也這麼說過,但每次都是侯爺退讓的,他堂兄弟他知道,侯爺是個重情份的人,怎麼這次竟然這樣決絕,不就是個郡主麼,在怎麼樣也嫁進容家了,本來就該守容家規矩啊,就算委屈了又能怎麼樣呢,年輕媳婦哪個不受些氣啊?
他自然不會明白,侯爺從太后的態度上看到了皇上對容家有些不滿了,從而想到了更多的事情,對這一切有了警覺之心,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該是決斷的時候了。
232告狀
楊嵐和容逸可不管二老爺是如何的震驚,他們跟容夫人行禮請安後就坐著馬車去了楊家,回去住個對月再回來。
路上在馬車裡,楊嵐還讚歎道:“要說公爹是個重情分的人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皇上會一直重用公爹了,不說公爹的能力是好的,這份重情也是既讓人讚賞的,不是那等子冷面冷心絕情之輩。”
容逸沒說話,心頭自有一番自己的理解,多年來母子幾人受西苑的苦,一句二句難以言表,複雜難言。
楊嵐自然知道丈夫心裡不舒服的,“舅舅要用容家,容家就必須要不乾淨的東西扯吧清楚,不然很難讓皇上放心呢,讓我嫁過來也是看重容家的意思,但同時也希望容家能夠更正清正一些,將來才是太子的臂膀。”
容逸拉著媳婦得手胡亂捏著,心頭思緒翻飛,情緒不太高,“我知道,我沒事。只是想起這些年我孃的苦楚,有些不開心罷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可我卻不是那麼開心了。”心頭有些難受和複雜,說不出的沉重感。
楊嵐拉著容逸輕聲慢語的寬慰著,“人生在世哪能不遇到點難事呢,這點坎算什麼啊,總會過去的,這不是已經慢慢清楚了麼,我們日後多孝敬母親也就是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瞧著公爹這日子都是歇在正院的,只要母親高興咱們也就高興了。”
容逸想到如今父親這幾個月都只歇在母親那裡,並不去姨娘那心裡就好受多了,他只求父親待母親能有幾分真心,別讓母親在黑夜裡流淚就好了,終究兒女再孝順也不可能代替丈夫啊。
楊嵐不再說這些,轉而說起有趣的事來,“你說我是不是該給孩子做些小衣裳啥的,小孩子面板嬌嫩,改用細棉布的好是不是?”她掰著指頭算著。孩子大概幾月份能出來,心裡充滿了期待和幸福。
容逸聽她絮絮叨叨的說著閒話,心頭的那點不快漸漸的驅散,摸著她依舊平坦的肚子。心裡也多了些期盼。
到了楊家,馬車直接進了二門,和慧聽說女兒回來了,既高興又有些擔憂,不說才剛懷上麼怎麼就回來了,別是孩子任性自己跑回來的吧,在松鶴堂廳裡焦急的等待著。
好容易見到女兒,劈頭就問:“你怎麼回來了?誰讓你回來的?是不是你自己跑回來的?這孩子怎麼一點委屈都受不得呢,跟你婆婆說過沒?”
老太太趕緊護著,“聽聽孩子說什麼。你別急著罵啊,肚裡還有孩子呢。”
楊嵐撅撅嘴,“我沒有犯錯,我婆婆允許我回來住對月的,不信你問遠之。”她不服氣的表示我的信用有那麼差麼?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