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經過餐廳的安保人員和經理的勸解,客人們總算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用餐,目光卻仍然黏在這裡。
崔姍姍因為剛才一瞬間被按在桌子上,臉頰上撞了一片通紅,原本紮好的頭髮也全都散了下來,長頭髮散落在臉頰旁邊,特別狼狽。
宋疏影抽出一張紙巾來遞給她,但是崔姍姍的目光在紙巾上停留了一秒鐘,就飛快的移開了,笑了一聲。
崔姍姍盯著宋疏影,說:“宋疏影,因為你對我有恩,所以,我對所有小三有怨恨,卻唯獨不能對你,因為你幫過我,我們是朋友。”
宋疏影微微仰著頭,看著崔姍姍因為情緒激動通紅的眼睛,隨即對一邊的母親說:“媽,這是我朋友,我想單獨跟她說兩句話。”
席美鬱點頭,衝崔姍姍微微頷首,“你請坐,想要吃點什麼東西嗎?阿姨給你點。”
崔姍姍盯著席美鬱,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她知道宋疏影的母親離婚了,也是因為丈夫有了別的女人,只不過,為什麼……
她的母親就選擇了那樣的一條不歸路,而看宋疏影的母親,面色紅潤,看起來氣色十分好。
在席美鬱轉身的一刻,崔姍姍忽然叫住了席美鬱:“阿姨,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席美鬱笑著點頭:“嗯,當然可以。”
崔姍姍動了動唇,“你在當時……為什麼沒有選擇跳樓?不,我不是問你,我就是想問問你當時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你可以走出來但是我媽媽卻不可以……你懂我的意思麼?”
“對不起,我也許不該涉及私人隱私來問您……”
席美鬱拍了拍崔姍姍的背:“各人的選擇不同,性格不同,投入的精力也不同,你媽媽的選擇,應該是在自己沒有完全思考清楚,一時腦熱做出後悔不跌的決定,如果讓你媽媽重新選擇,她一定不會走同樣的路。你也一樣,如果回到之前的那個時候,你還會選擇把那個女人推下臺階麼?”
崔姍姍沒有回答。
“當一個女人有了孩子之後,第一個界定的身份,就是母親,”席美鬱笑了笑,“你們聊,我到那邊看看有什麼果飲。”
席美鬱離開後,崔姍姍坐在桌子上,很久都沒有說話。
“在韓氏那邊,我已經遞了辭職信,”崔姍姍緊緊的抿著唇,唇瓣發白,“謝謝你對我的幫助,也謝謝你對我的隱瞞,讓我這一年裡,真的是體會到了自己的價值。但是我知道,別人的看法,對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的。再見。”
崔姍姍說話好像是連珠炮似的,說完之後,不等宋疏影開口說話,便起身向餐廳門口走去。
她走的很急,步伐拉的很大,好像身後有人追似的。
宋疏影自始至終沒有開口,她不需要為自己辯解,清者自清。
她看著崔姍姍的背影,她走的筆挺,就像曾經在高中的時候,宋疏影親口告訴崔姍姍說:“做人嘛,不管別人說什麼,做好你自己,走路呢,就要挺直腰邁開腿,大步向前走,不要回頭。”
一直到走到門口,崔姍姍腳步頓了一下,手扶在玻璃門的扶手上,抹了一下眼角。
席美鬱端著兩杯橙汁走過來,見位子上已經空了,問:“她走了?”
宋疏影點了點頭:“嗯,她走了。”
席美鬱坐下來,橙汁的玻璃杯放在宋疏影面前,“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那孩子是當年偏激之下才犯下的錯誤,五年的牢獄生活,已經贖罪了,與往事一筆勾銷了。”
“我知道。”
這一次出來,卻在無意中遇上了崔姍姍的這件事情,很快韓瑾瑜就給宋疏影打過來電話了。
“你怎麼樣?”
韓瑾瑜的聲音有些黯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