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喬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如果說第一次的話,是在三個月前回S市的時候就有過一次了,之後逐漸疏遠過一段時間,確定關係的話,是在最近,也就是在和葉澤南離婚之後,她說試一試,直到假性懷孕……
腦子都快要炸開了,太陽穴好像是在用兩個鋼釘擰著一樣疼的難受。
“你不願意說?那好,”華箏說,“那現在,我問,你回答。”
“發生過關係嗎?”
宋予喬咬了咬下嘴唇,點了頭。
華箏握緊了手掌,指甲掐進掌心裡,“是在和葉澤南離婚前還是離婚後?”
隔了許久,宋予喬才說:“是離婚前……但是,華……”
宋予喬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坐在對座的華箏已經將酒杯裡的紅酒向宋予喬潑了過來。
“宋予喬,我真是看錯你了!”華箏冷笑了一聲,把酒杯放在桌上,“以前我找你說過多少次,說我痛苦,說我在裴斯承面前碰釘子,原來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樣,你那個時候就已經和裴斯承在一起了!”
裴斯承已經從那邊走了過來,從看到華箏的酒溢位來,他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對了,雖然只過去了三分鐘時間。
不過,還是遲了一步。
華箏的這種火辣性子,聽見這種話,沒有抬手打人都是好的,潑一杯酒,已經算是將傷害降低到最低了。
宋予喬沒有任何辯解,在現在這種時候,所有的辯解都是狡辯,華箏根本就不會多聽,她只期待著這個時候裴斯承不要走過來,再添一把火了。
裴斯承走到餐桌邊,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另外一邊那些蠢蠢欲動準備看好戲的視線,已經抽出紙巾幫宋予喬擦了一下頭髮上的紅酒,“華箏,你先坐下來,吃飯。”
華箏拿了包站起來,“我倒胃口!”
“坐下來。”裴斯承直接抓住了華箏的胳膊。
華箏抬頭看著面前的裴斯承,原來,這個人也會關心人,也會有憐惜人的時候,只不過,物件不是她而已。
裴斯承沒有鬆手。
華箏看著裴斯承,眼眶有些紅了,“就算是你不喜歡我,那也不用這麼拉著我不放吧,坐下來看什麼,看你們秀恩愛麼?我不想玩了,我走行不行?”
這個時候,幾乎全餐廳所有的目光都已經聚集到這邊來了,裴斯承冷冷地看著華箏,說:“你現在是心急氣躁,不適宜坐下來談,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一下。”
華箏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甩開裴斯承的胳膊,直接向外面跑去,在經過餐廳門口的時候,她抬起手臂抹了一下眼睛。
裴斯承搖了搖頭,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華箏的反應會是這麼大,距離他再一次明明確確的拒絕華箏已經有兩個月了。如果宋予喬和華箏真的因為這件事情鬧崩的話,那麼他寧可先替宋予喬瞞著。
他揉了揉眉心,女人之間的友誼,真的和男人之間不大一樣。
也許真的是他顧慮不周了,他轉過身,宋予喬依舊在座位上坐著,好像從剛才開始,她就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了。頭髮上的紅酒順著下頜線滴落下來,滴落在她的半身裙上,裴斯承的心猛烈而急促地疼了一下。
裴斯承坐下來,抽出紙巾來,扳過宋予喬的肩膀,然後用紙巾將她髮梢的紅酒漬和臉上的紅酒一點一點全都擦掉。
不光華箏哭了,宋予喬也哭了,臉上的紅酒漬全都被眼淚沖淡了,她一直是在小聲的抽噎這,默默地流眼淚。
宋予喬低著頭,睜著眼睛盯著裴斯承的腰帶,從清明,到逐漸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裴斯承護著宋予喬的後腦勺,讓她趴伏在自己的肩膀上,任由她臉上的眼淚,抹上自己的襯衫,“予喬,這件事情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