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從浴室裡出來,葉澤南已經換好了睡衣了。
宋予喬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徑直走到櫃子裡旁邊拿出來一床被子,在電視前面靠牆的沙發上躺下。
葉澤南坐在床邊,冷笑:“到現在都不願意跟我躺在一個床上了麼?”
宋予喬閉上眼睛:“我不想噁心你了。”
葉澤南將手裡的菸灰缸狠狠地摔了,直接就撲過來,扳正宋予喬的肩膀:“是我噁心你還是你噁心了我了?我問你,你前天晚上是跟誰去的酒店?!啊?”
宋予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葉澤南看在眼裡,冷笑:“你在想怎麼跟我敷衍過去,是麼?那我問你,你手腕上的手鍊呢?你那個本命年買的轉運珠呢?”
宋予喬一愣,方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一直不曾解下來的手鍊,不見了。
這個手鍊是她在一個寺廟前買的,買了之後還特意去山上的廟裡,讓廟裡的主持給開了光,說是可以在本命年這一年裡逢凶化吉,是她所珍視的。
可是,竟然兩天過去了,她都沒有發現?!
這兩天心裡滿滿的都是裴斯承,眼前也總是晃悠著裴斯承,將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身上,完全無法分辨其他。
葉澤南看宋予喬陷入了沉思,以為她又是在想著該如何敷衍他,也急了,一下子壓下來,逼近:“這次你要對我說什麼?在外面還說沒有男人嗎?”
宋予喬猛然回神,雙臂推開葉澤南,冷聲說:“是,我跟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那又怎麼樣?你呢?你睡過多少女人?你不嫌我髒,我都嫌你髒!”
葉澤南額上迸著青筋,能夠看得出來是真的怒了,攥著宋予喬的手腕不斷用力,似乎是想要將她的手腕扭斷。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王阿姨敲了敲門。
“沒事兒吧?剛剛老太太聽見什麼聲音,讓我來問問。”
葉澤南攥著宋予喬的手腕逐漸一點點放鬆力氣,宋予喬也是死死地瞪著葉澤南,喘了一會兒氣,等到門外王阿姨又叫了一聲:“小姐?”葉澤南才從宋予喬的身上下來,進了浴室。
宋予喬揉了揉被攥的生疼的手腕,開啟了門。
“王姨,沒事兒,剛才我不小心撞碎了桌上的菸灰缸了。”
王阿姨笑了笑,“沒事兒就行,我這就去給老太太說。”
宋予喬說:“讓我奶奶早點睡,明天一早我陪著她去公園散步。”
在關門之前,王阿姨眼尖,看見了牆邊的沙發上一床散亂的被子,不禁頓了頓腳步,“那個……”
宋予喬將關了一半的門又開啟,“怎麼了?”
王阿姨趕忙擺手:“沒事兒,沒事兒。”
她回到宋老太太身邊,宋老太太問:“剛才是怎麼了?”
“沒什麼,是小姐不小心把桌上一個菸灰缸摔碎在地上了,小姐已經清理好了。”
王姨在老太太身邊呆了二十年了,從二十歲呆到現在四十歲,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一次,不管是宋予喬和葉澤南真吵架還是假吵架,都不是她能管的了的,索性不言。
………………
經過剛才一場幾乎動手的熱戰,然後成了冷戰。
不過還好,這麼一夜,相安無事,宋予喬躺在沙發上,葉澤南躺在床上,夜裡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卻沒有一絲溫暖。
兩個人幾乎都是睜著眼睛直到天亮,卻彼此不再有一句話了。
第二天早上,宋予喬天還沒有亮就起來了,因為她忽然想起來昨天裴斯承交代給要整理的材料還沒有整理,坐起來將筆記本放在腿上,開始整理好幾個文件的資料。
葉澤南睡的也不安穩,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