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現在身後可站著涼州道。”劉子睿道:“你覺得他們會為了一個沒什麼用的兄弟,而得罪涼州道嗎?”
“那也不行。”李朝宗思索了片刻,道:“那幫玩意誰敢保證?你不想想別人,你是不是想想靈珊,想想宇寧,是不是想想未出生的孩子?”
“有些事我總得面對不是?”劉子睿其實心裡也憋著一股氣,上次從長安城逃出來有多狼狽,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賴家慶在城內拼了命的協助,城外徐永州帶人接應,再有鄭洞國的騎兵牽制住了羽林軍,他想離開雍州簡直就是難如登天一般。
“你就不能等我們打回去?”李朝宗繼續勸道:“你若是在長安城有半點差池,你覺得是一個夏侯仲德能彌補的嗎?我寧可不要夏侯仲德。”
劉子睿是瞭解李朝宗的,太過看重兄弟之間的感情,不說別人,他作為李朝宗的發小,兩個人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即使和路朝歌相比,那也差不了多少。
“這次聽我的。”劉子睿拍了拍李朝宗的肩膀,道:“你若是真放心不下我,那這次我回去,你把你的親兵借我用用,有這些人護著就算真遇到了麻煩,我也能從長安城逃出來。”
“狗屁,我就那四百親兵,跟幾萬禁軍比起來,能掀起浪花都見鬼了。”李朝宗道:“這件事肯定不行,你說破大天也沒用。”
“你就非逼著我自己偷偷跑去?”劉子睿道:“就像當年朝歌偷跑去長安城一樣。”
“你要有他那兩下子我也就不攔著你了。”李朝宗橫了劉子睿一眼,道:“他再不濟能跑出來,你能嗎?”
“所以你得給我多帶點人啊!”劉子睿笑道:“兩條路你自己選吧!”
“真要去?”李朝宗道。
“真要去。”劉子睿道。
“行,我也攔不住你。”李朝宗道:“來人,叫楊嗣業、謝玉堂、楊延昭、唐虎臣來見我。”
不多時,幾人來到大帳,李朝宗指了指邊上擺放的椅子,道:“自己找地方坐。”
幾個人也不客氣,作為最早追隨在李朝宗身邊的人,李朝宗一向是能優待就優待,絕對不讓這些人受半點委屈,這些人自己心裡也清楚,能管得住自己的同時,還能把兵帶好,這讓李朝宗一直很滿意。
李朝宗指了指劉子睿,道:“他要去長安城。”
李朝宗的話音剛落,幾個人同時看向了劉子睿,滿臉的不解,楊嗣業道:“王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劉子睿笑著說道:“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帳篷內陷入了沉靜,李朝宗看了眾人一眼,道:“他要去,我攔不住,那就只能想辦法護他周全。楊嗣業,你帶著鎮遠軍護送他到涼州道和雍州道交界的地方。”
“是。”楊嗣業道。
“楊延昭。”李朝宗又說道:“你帶著我的親衛,護送他入長安城,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你敢不敢?”
“哦!好。”楊延昭道。
“謝玉堂、唐虎臣。”李朝宗看向了二人,道:“你倆帶著重騎和重甲,也給我壓過去,就在涼州道和雍州道交界的地方,就當是練兵了。”
“是。”二人齊聲應道。
就這樣,劉子睿在十萬大軍的護送下,大搖大擺的進了雍州道,又在四百親衛的護送下,大搖大擺的進了長安城。
劉子睿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了長安城,還帶了四百重甲親兵,卻沒人敢攔著這位當朝二皇子,作為二皇子,大楚的親王,劉子睿的親兵可以有一千人,他帶四百人進長安,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劉子睿 入長安的訊息自然驚動了他那幾個兄弟,可這些人也同樣收到了一個不太好的訊息,涼州道十萬大軍陳兵兩道交界之處,鎮遠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