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夜半,雨停了,女子突然低聲呻吟起來,而且越來越厲害。
柳下惠急忙過去詢問:“姑娘,你怎麼啦?”
女子緊皺雙眉,說道:“我‘‘‘‘‘‘‘胸口‘‘‘‘‘‘疼!”
柳下惠說:“那,我去給你叫醫官吧。”
女子說:“天這麼晚了,路又不好走,還是不要麻煩人家了。”
柳下惠說:“那怎麼辦呢?”
女子說:“你幫我揉揉胸口,好嗎?”
柳下惠又猶豫了片刻,終於照女子的要求,為她揉起了胸口。
柳下惠感到手心陣陣發熱,同時也感到女子的肌膚在漸漸膨脹,女子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突然,女子一把拉住柳下惠的手,緊緊按在自己高聳的乳峰上。柳下惠想抽卻怎麼也抽不出來,便不再掙扎,任由女子揉搓。
漸漸地,他感到女子的肌膚冷卻下去,也不再劇烈起伏,隨之而來的是陣陣哭泣。
柳下惠問:“姑娘,你胸口還疼嗎?”
女子終於鬆開了柳下惠的手,起身跪在地上,伸開雙臂,叩頭在地,良久,站起身,衝出屋外。
柳下惠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彷彿作了一場夢。
繳槍不殺
當人們剛剛為柳下趾的改邪歸正感到迷惘和慶幸後不久,又傳來柳下趾揭竿而起的訊息,而且越傳越蠍虎,說柳下趾已經聚集了9000人,橫行天下,侵暴諸侯,所到之處,大國守城,小國入堡,轉眼間已經打到了離魯國首都曲阜不遠的泰山腳下。魯僖公趕緊召集臣下到庭前議事,議來議去,只有柳下惠與柳下趾有一面之交,於是,前往柳下趾營盤勸降的差事就理所當然地落到了柳下惠的身上。柳下惠也不推辭,帶著馭手和車右,駕著一輛馬車來到柳下趾的營盤。
柳下趾聽謁者說柳下惠來了,老遠小跑著出來迎接。他向柳下惠深深一揖,說:“展大夫,一晃幾年不見,你可好啊?”
柳下惠也還了一揖,回答:“還好,聽說你老毛病又犯了,特地前來看望。”
柳下趾也不爭辯,說:“既然來了,就是朋友,我領你見一個人。”
柳下惠跟著柳下趾進了大帳,只見一個女子跪在地上,伏首迎接。
柳下趾指著那個女子對柳下惠說:“這是我老婆,你肯定還記得。”
柳下惠正遲疑間,那女子抬起頭,滿臉愧疚地說:“大人,上次冒犯了您,請不要見怪。”柳下惠端詳了一陣,猛然想起那個雨夜,反倒有些不自在起來。
柳下趾哈哈大笑了一陣,隨即招呼手下:“拿罈好酒,切盤鵝肝,我要和展大夫喝個痛快。”柳下惠阻止道:“我不喝酒,咱們說正事吧。”
柳下趾臉色有些陰沉,揮了揮手,對那女子說:“你下去吧。”
女子有些擔憂地看了丈夫一眼,向柳下惠作了一揖,退出帳外。
二人依次坐定,柳下惠說:“我聽說,天下有三種男人是人們所喜歡的,一是身材魁偉,相貌堂堂;二是博古通今,經天維地;三是勇猛果敢,帶兵打仗。現在你兼此三者於一身,卻只是一個綠林好漢,我真為你感到惋惜。如果你肯聽我一句話,放下屠刀,為國出力,我願意把我在柳下的食邑讓給你,你也可和父母兄弟住在一起,供奉祖先,這才是一個男子漢應該做的。”
柳下趾沉吟片刻,說:“多謝大夫的好意!不過我聽說遠古時候的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想睡就睡,想起就起,種地吃飯,織布穿衣,誰也不想害誰,那是多好的社會呀!可是,自從有了國君,大家就你殺我,我殺你,沒一天好日子過。我現在當綠林好漢,就是想讓這個社會再變成原來的樣子,想看什麼看什麼,想聽什麼聽什麼,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