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問:“長房?“
姑娘說:“傻瓜,就是咱們呆的小屋啊!“
姑娘說著,早已情不自禁,一下撲到威的懷裡。威卻輕輕推開了她。
姑娘詫異地問:“你……有心上人嗎?”
威點點頭。姑娘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來。
姑娘問:“那,你能陪我坐一夜嗎?”
威點點頭。
姑娘眼含熱淚,靠在小屋的牆壁上。不一會兒,姑娘睡著了,頭歪到威的肩頭,威看了姑娘一眼,沒有挪動身子。不一會兒,威也睡著了。
長夜過去,天色微明。威首先睜開了眼睛,見姑娘還在熟睡,威輕輕地挪開姑娘的頭,想站起身走。
姑娘醒了,問:“你……現在就走嗎?”
威“唔”了一聲。
姑娘說:“我送送你。”
威點點頭。
兩人一起走出長房。一對情侶看到他們,友好地點了點頭,然後攜手走出長房。姑娘苦澀地笑笑,然後挽著威的胳膊,走出了長房。
臨分手時,姑娘鬆開了威的胳膊,說:“你走吧,順著這條路一直往西,就可以到都廣之野了。”
威點點頭,朝姑娘揮揮手,向前走去。姑娘突然從地上採了一顆勿忘我草,追上去遞到威手中,輕輕地說了聲:“別忘了我。”然後轉身跑遠了。威凝望著姑娘的背影,直到消失。
都廣
一隻老虎悠閒地踱著方步,突然停下腳步,看著遠道而來、風塵僕僕的威。
兩隻五彩山雞在追逐嘻戲,嘎嘎鳴叫,見威走來,也不躲避。
一條黑水蜿蜒流過。
田野裡,稻、菽、黍、稷等各種作物長勢良好。
一陣悠揚的琴聲從遠處隨風飄來,伴著琴聲是優美的歌聲:“南風之燻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南風之時兮,可以阜吾民之財兮。”
威順著聲音找過去,見是一個少年在彈琴唱歌。
威站在一邊,等少年唱完後,才問:“小弟弟,請問這裡是都廣之野嗎?”
少年抬起頭,看了威一眼,問:“你找誰?”
威從懷裡掏出一支竹簡,遞給少年,說:“這是舜給他的好朋友后稷寫的信。”
少年接過竹簡,看了看,說:“嗷,你是從舜伯伯那裡來的,歡迎歡迎。”
威問:“小弟弟,您叫什麼?”
少年回答:“我是后稷的侄子,大家都叫我叔均。”
威問:“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歌啊,那麼好聽?”
叔均說:“那就是我舜伯伯寫的,名字叫《南風》。”
威問:“叔均,從這裡到祁連山還有多遠?”
叔均說:“再往東南,走幾天就到了。您不要著急,在這兒先休息幾天,過兩天,我派人送你去。”
威說:“那就謝謝你了。”
叔均說:“好了,我先給你找個地方住下,晚上還有一場舞會呢。”
威說:“我可不會跳舞。”
叔均說:“不難,看看就會了。”
威一覺醒來,已是黃昏。草房裡沒有人,他一個人走出草房,信步來到一個製陶作坊,見許多陶工正在往做好的陶坯上畫著各種花紋。一個陶工用藍色的顏料畫著一個太陽。
威好奇地問:“畫太陽為什麼要用藍色的顏料呢?”
陶工抬起頭來回答:“在爐子裡燒好以後就變成紅色的了。”
又一個陶工用紅色的顏料畫著一片葉子。
威問:“葉子為什麼要用紅顏色畫呢?”
陶工回答:“燒出來就是藍色的了。”
威驚奇地搖搖頭,覺得不可思議。
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