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又道“就在小主入宮前,奴婢曾收到普陀山那頭兒太后娘娘的書信。信上交代奴婢,讓奴婢務必想盡辦法進入芙蓉軒,接近小主,從此以後把小主當作主子,伺候小主,助小主一臂之力。”說罷,便小心翼翼地從胸/口掏出了一個信封。
我輕輕把開啟,只見裡頭的字型娟秀雅氣,卻又不失一股滄桑。裡面所寫的內容,跟年已所說是一個大致。
那不是年已的字跡,年已的字跡我是看過的,根本無半點相同之處。信紙的紙質不舊,卻不似一/夜之間偽造出來的新。再仔細一瞧那信紙,當真不是宮中的東西。
不知為何,許是我感情用事兒。我總覺得,一/夜之間是無法偽造出這如此逼真的東西的。又聯想到入宮以來,年已的確對我照顧有加,便也就相信了年已“太后娘娘……為何要幫我?”
“奴婢……不知!”年已遲疑了片刻,道“只是奴婢覺得,太后娘娘並沒有要利用小主的半點意思,反而,是極為心疼小主。就好像……心疼華妃娘娘一樣兒。”
我見年已主動提起了華妃,又問“華妃娘娘?這其中可是有何原故?”
“回小主話,太后娘娘信佛,常年都在普陀山待著,並不常在宮中。少有的幾次回宮,也是喜靜不大出門。后妃們每每想要去慈寧宮給太后娘娘請安,也都會被念慈姑姑趕了出來。可唯獨只有華妃娘娘不同,她不僅可以隨意進出慈寧宮,更能在太后娘娘跟前兒說上話兒。”
☆、44。第44章 你可有異心(三)
想了想,年已終還是開口道“而且這些年來,太后娘娘每次回宮,必定會給華妃娘娘帶上一些小玩意兒。那些小玩意兒雖然不值錢,卻是宮中沒有的。至於其它后妃……太后娘娘倒是鮮少有賞賜東西。倒像……”
說到這兒,年已謹慎地回頭看了一眼內閣大門,確定無恙後這才輕聲兒道“倒像是尋常百姓家的母親和女兒呢……”
我蹙眉噓了一聲兒“胡來!你也是宮中的老人兒了,這話莫要亂說了去。”說罷,又道“華妃性子極好,她能討太后娘娘歡心自有她的道理。這些年她能在後宮裡屹立不倒,想來也是有太后娘娘的一番原故。只是……我與太后娘娘從未見過,她如何會對我另眼相看呢?”
見我如此糾結模樣兒,年已便輕聲兒道“小主莫要多想了,您是慕容大將軍的嫡女,太后娘娘怎會不心疼你?”
如此一說,我略微明瞭。當年擎蒼初登大寶,外邦輕視小皇帝而派兵來擾。正是爹爹,僅僅帶著三萬大兵便把敵方給端了。太后娘娘對父親,是極為信任的。以至於七年前的一場勝仗回來,更是把自己親自開過光求來的血玉賞給了爹爹。只可惜……那東西如今在林守貴手裡。
想來……太后娘娘也是因為父親的原故,才會對我多加照拂。如果事情真的如此,那一切便好解釋多了“所以……你才會一直鼓動我與華妃親近?”
“華妃娘娘為人親切,待小主也是極好的。最主要的是,小主您得太后娘娘眼緣,華妃娘娘亦然。”年已老老實實答道“只是奴婢沒想到……會因此而讓小主心生懷疑……”
“咳咳”大抵還是個初入宮的小姑娘,聽年已這麼一說,我略微尷尬,小聲兒狡辯“我怎麼……怎麼知道……”
年已見我已不復昨日的冰冷,便又恢復了以往大姐姐的模樣兒“是奴婢的錯,沒早一些與小主說明白。”言畢,又認真道“奴婢雖曾是太后娘娘的人,可自從太后娘娘把奴婢指給小主的那一天起,奴婢的主子便只有小主一人了。”
因之前對年已和華妃的懷疑,我多少還是尷尬的,只好骨碌骨碌眼球把話題一轉,調皮兒道“所以……我有後臺了。有太后娘娘……和華妃娘娘……”
“是是是,誰叫咱們小主那麼討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