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搖頭晃腦：&ldo;不是大師父，是老師父，他已經不在了。&rdo;
桃桃摸摸他的頭：&ldo;那你一定很難過。&rdo;
空空搖頭：&ldo;不，師父說了，為了和值得的人相遇，即使獻出自己的生命也不枉。&rdo;
桃桃怔了怔，隨後笑了：&ldo;你的師父，從前也是一個像你一樣可愛的和尚。&rdo;
山門內傳來腳步聲。
桃桃抬起頭，看見了關風與。
他穿著李鶴骨的舊衣服，像從前一樣，沉默地看著她。
&ldo;我來送羅侯的喜糖。&rdo;桃桃摸兜，發現最後一顆喜糖給了空空。
&ldo;啊。&rdo;她有些尷尬，&ldo;好像一顆都沒有了。&rdo;
&ldo;就算沒有喜糖，也可以來。&rdo;關風與輕聲說，&ldo;這是你的家。&rdo;
桃桃笑了：&ldo;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rdo;
她從包裡掏出一條雪白的骨頭：&ldo;人偶書在我手上，我想或許可以為他做一具骨偶的身軀，這樣他回來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rdo;
雖然也有一隻木偶，但品質到底不如骨偶。
她想給他最好的。
關風與凝視著那塊骨頭，眼眸輕垂：&ldo;你的?&rdo;
&ldo;傷不嚴重。&rdo;桃桃撓撓頭，&ldo;我體內有他給的神明之力，就算抽出一條肋骨也能長命百歲，放心吧。&rdo;
關風與接過骨頭：&ldo;我明白了。&rdo;
桃桃還想說話，他先開口：&ldo;不會雕成劉能，我記得他的模樣。&rdo;
……
桃桃在混沌界住下了。
這裡安靜，風景也好。
彷彿回到了從前的清風觀。
醒來就看天，看山，看雲，困了就睡覺，愜意極了。
那截骨偶關風與雕了很久。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偶爾出來也從不踏出院門。
桃桃要走到他的院子才能看見他的人影。
他像小時候一樣，沉穩、沉默，做事專注。
那截骨頭在他手中漸漸有了形狀，桃桃在踏進院裡時，他正刻到最後一筆。
他背後書房架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木雕。
就像空空說的那樣，全都是她的模樣。
關風與放下雕刀，他解釋：&ldo;從前總為你刻桃鎮，做得順手了。&rdo;
桃桃收回目光，他將那截骨偶遞過去。
桃桃摩挲著那雪白的骨頭，栩栩如生，像是他真的回來了一樣。
&ldo;謝謝。&rdo;桃桃輕聲說。
&ldo;你我之間，說什麼謝?&rdo;關風與抬起漆黑的眼簾，凝視著她。
桃桃：&ldo;我出來快一年了，想回清風觀看看，這裡是我的家，清風觀也是你的家，阿與，你隨時可以回去。&rdo;
關風與罕見地笑了：&ldo;好。&rdo;
桃桃離開了混沌界。
他站在山門口望著少女遠去的背影。
空空小跑到他身邊：&ldo;小師父，你不送她走嗎?&rdo;
關風與搖頭。
他抬起手，指尖還粘著她的骨屑。
他想握住手掌，將骨屑留在掌心，一陣山風吹過，什麼都不剩了。
&ldo;是怕送了會更捨不得?&rdo;空空問。
&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