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皮肉。
血珠從她瑩白的腳踝上滾落，她低頭看著，擰起了漂亮的桀驁眉梢。
她有些生氣了：&ldo;你到底……&rdo;
南宮塵噓了一聲：&ldo;它聽得到。&rdo;
煉獄之門上方懸起了一雙冰冷的眼眸，像只沒有死角的監視器，冷冷地睥睨腳下的人間。
從前桃桃見到那隻眼就覺得它像誰，現在終於明白，那是南宮塵的眼眸。
是天道。
桃桃嚥下想要說出的話，凝視著他：&ldo;我們約定了，等一切結束，就回清風觀養老。&rdo;
&ldo;或許我要食言，沒辦法陪你去了。&rdo;
桃桃：&ldo;我陪你也一樣，我說過，就算煉獄之路再長也會陪你走下去。&rdo;
&ldo;不需要。&rdo;他淡淡地說。
桃桃：&ldo;……你還說過，要我做你的新娘。&rdo;
這次，他靜了很久，才輕聲說：&ldo;只能等下個輪迴了。&rdo;
桃桃挑眉：&ldo;你真是……&rdo;
她硬生生從惡之花的藤蔓裡拔出腳，不顧疼痛和噴湧出的鮮血，固執地踩過花叢朝他走去。
少女的倔強一如既往，那倔強中散發著明艷、恣意的味道，叫人挪不開眼眸。
南宮塵望著她的動作，她的面孔，她的神情，那一眼漫長，彷彿穿透了三百年的光陰，其中融雜許久深邃的東西。
可他神色依舊平靜。
桃桃就快要走到他的面前，遍地的惡之花驀然妖異地生長起來。
藤蔓與花瓣交織，纏出一道長方體的囚籠，困住了她的前路和四方。
桃桃不得不停在原地，她抿唇：&ldo;南宮塵，我真的要生氣了。&rdo;
是他孩童時總因為她帶慧覺去逛集市而暗自氣惱。
是他少年時站在蠻荒獄的風雪裡，說要為了她渡眾生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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