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反應過來,這些傷不是她想遮就能遮住的,而且她昨晚已經替自己擦過藥,想必哪裡有傷,她比自己更清楚。
抬頭,有些尷尬苦澀的衝著醇兒笑了笑:“還是要……謝謝你,醇兒。”
“還是……你爺爺打的嗎?”其實她知道答案,可是還是想從欒曉曉的嘴裡得到答案。
欒曉曉點了點頭:“嗯。”伸手摸著膝蓋上那一道長長腫脹的鞭傷笑容悽苦失落:“估計,從小到大,我是家裡挨他的鞭子最多的人吧,就連我爸爸他們那一輩也及不上我的‘叛逆’,總是犯錯,不得他的喜愛便算了,還總是讓他氣的拿出鞭子,他一定想把我逐出欒家。”
醇兒起身坐到欒曉曉身邊,就如從前一樣用力的抱住欒曉曉:“曉曉,不怕,他不喜歡你,可還有別的人喜歡你啊。你就是你自己,沒必要為了別的人而改變!你是那麼的強大,只要你不想讓別人傷害,別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欒曉曉轉身抱住醇兒的胳膊嗚聲的哭了出來,醇兒微微一怔,就好比回到了七年前欒曉曉抱著自己大哭時的場景,她哭的也是這麼傷心,哭的也是這麼絕望,而自己也是這麼用力的抱著她。好像一切都沒有變過,但是……真的沒有變嗎?她這一刻是真心的安慰著欒曉曉,但是心裡對欒曉曉的感情已經不如七年前那麼純淨了呀,欒曉曉呢?還把自己當做她唯一可以抱住哭訴的人嗎?
哭了一會兒,興許是哭累了,欒曉曉放開醇兒,低頭擦拭著眼淚有些歉意的道:“對不起,把你衣服弄髒了。”
醇兒立即擺手並送上紙巾:“沒關係,反正……我是要換警服去上班的。”
欒曉曉吸了吸鼻子,看著醇兒一臉認真的模樣自己反而‘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還和從前一樣,簡單,快樂,一個真正的二貨,我真羨慕你。”
醇兒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憨笑:“有麼?你這是罵我呢還是誇我呢。”
欒曉曉擦乾淨眼淚看著醇兒平靜的道:“當然是誇你了。不過……你怎麼還願意安慰我?我曾經不告而別,我媽一定還會說一些傷害你的話,不在現場我也能猜到你會對我多失望。你一向敢愛敢恨,你不恨我嗎?”
這些話藏在她的心裡早就想問醇兒,畢竟她白玉醇可是自己青春年少時唯一真心的朋友,也是這一輩子唯一用真心去交往過至今也忘不掉的好朋友,那是她純真的符號,也是證明自己也曾美好的記憶。
“恨,當然恨了。一開始,恨死你了。可是後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你,我要忙著去實現我的夢想,當個刑警,所以我使勁兒讀書要考警校。再後來我有喜歡的人,再後來失戀,再後來和我的小姑重逢,我一直都很忙的,哪有時間去恨你呀!”
欒曉曉輕笑:“是啊,你一直都是這樣的,沒心沒肺,不會為不值得的人傷神,所以我根本就浪費不了你多少的腦細胞,也佔據不了你多少心思。只是可惜啊,我還常常想你,常常回憶我們高一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是我人生最美好的記憶之一,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我,我也有那樣美好,那樣青春年少無憂無慮的年華。”欒曉曉伸手握住醇兒的手,無比真摯的看著醇兒的眼睛藉著道:“其實我一直都想對你說,謝謝你醇兒,謝謝你當年成為我的朋友,並且在我的人生裡留下那麼多美好的記憶。”
醇兒搖頭。
“其實,當年如果能和你告別,我一定會去的。可惜我在期末考試之前就被我爺爺送去了俄羅斯,連和你送別的機會也沒有,我在那裡讀書,在那裡一個人渡過了三年,四年前才轉回國內的大學。我一直想聯絡你的,但是我爺爺他們不允許我和任何人聯絡,我沒有電話,我甚至不能寫信郵寄,因為時時刻刻都有人跟蹤我,就連我的臥室都有監控器監視著我,如果被發現寫信,信會被沒收不說,我還有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