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處男’?
薄荷雖然懷疑,卻不曾真的認為湛一凡在遇見自己的是個處男。
處男,還是一個三十三歲從外貌到氣質到身家都優質,本身能力也強體力也彪悍的男人……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嗎?薄荷之前聽說了洛傾城還以為他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純情男人,但現在聽湛一凡如此親口承認,雖然很不容易,可是薄荷還是震驚了!
拉著被單坐起來,狐疑的看著湛一凡,上看下看左右看又看,湛一凡終於忍不住的捂住她那透出狐疑眼神的眼睛,自己也猛的坐了起來一把將較弱的薄荷抱進懷裡不甘不願滿是怨念的嘆息道:“我原本打算瞞住你一輩子的。多丟人啊……”於是湛一凡簡要的向薄荷說了一下自己還是‘處男’的緣由。
說起來,母親雖然從小耳提面命的告訴他有個小媳婦,而且是必須要娶必須要遵守的諾言。便要他為小媳婦守身如玉不能對別的女孩子做出不負責任的事情,而他在沒見到薄荷之前由於內心的叛逆和不甘也為這件事他曾經做過不少努力和掙扎,從青春期到二十二歲那一年都總想著逃離母親的視線裝破了自己的‘處男’二字。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對於他這樣身份地位的男人來說,‘處男’也就是意味著‘不行’的恥辱。
但偏偏母親是個不簡單的,明著給糖暗地給炸彈,父親也是個不簡單的,明著暗著寵著他自己那無法無天的老婆,看著兒子催死掙扎從未想過要拯救他的‘幸福’。
湛一凡明明是個獨生子,卻比家有七子還可憐。
二十二歲那一年,他叛逆的尤其明顯,明著暗著和一個女生預備交往,倒也不是喜歡那女孩,只為單純的想要‘反抗’自己那無良的父母。母親像是意識到了他的意圖,竟派了重量級的父親前來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叫去了書房教導‘責任’二字。
湛一凡骨子裡也有傳統的中國思想,父親雖然比較開明,可是母親又是個正兒八經傳統的中國女人,而且她對婚姻愛情的執著專一的精神也影響了對她執著的父親。他們認為,至此一生,只能忠於自己的另一半,無論身體還是心靈。強大的母親潛移默化了父親,也在潛移默化著湛一凡,湛一凡的反抗還沒萌芽就被活生生的扼殺在了搖籃裡。既然沒有可能,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想要與其一生的衝動,湛一凡便也不再掙扎,到了後面的順其自然,再到後面對女人的可有可無,再到賭場那一夜驚瞥到薄荷,也就是他命裡的妻子。
他開始相信緣分,相信姻緣天註定這一說法。
湛一凡說的很簡單,並沒有把個中自己那些掙扎說出來,薄荷聽了卻還是非常的可憐湛一凡。湛一凡是個大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到了正常的年齡都會有強烈的需求,湛一凡錯夠了經歷最旺盛的雙十年華,薄荷簡直都要懷疑他究竟是怎麼度過這些年的……如果不是今晚的他足夠勇猛,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不舉’了?
不過,薄荷對自己婆婆如此執著的以至於變態的控制著湛一凡的私生活一方面感到佩服一方面卻又非常的感動。雖然也曾想過之前如何並不重要,但真的知道湛一凡的生命裡除了自己竟然沒有別的女人,就像自己除了他之外沒有別的男人一樣,薄荷的心還是忍不住的激盪和滿足了起來,那是瞬間被充斥的各種甜蜜、甜美和快樂。
趴在湛一凡懷裡,心情滿好的還不忘的安慰道:“其實不丟人啦,我反而覺得你好偉大哦!這麼多年為了我守身如玉,這個世界上還有三十三歲的完美處男麼?湛一凡,這些年,你辛苦了!”說完還鄭重其事的拍了拍湛一凡的肩膀。
湛一凡嘆息,突然有些後悔自己衝動的坦白。身子一翻便又將薄荷壓在身下並低頭啃了啃她的嘴和鎖骨,薄荷‘咯咯’的笑出聲來,湛一凡低聲輕問:“很開心麼?”
薄荷誠實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