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還敢跟我橫!”任聲怒而起,挽袖子,“你知道你站著的是誰地盤嘛你!”
兩個瞧著很斯文的年輕人說著就要打起來,魏紫一蹙眉,眸光微動,宋林橋頓時動不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坐下來,老老實實坐好,只留個眼珠子驚恐地亂轉。
任聲也是一屁股栽了回去,魏紫還是分得清遠近親疏的,只是讓他坐下,便沒再製他,但這也足夠讓他嚇一跳了。察覺自己身體拿回了控制權後,他慌里慌張地看向主人,用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上拉鍊”的手勢,然後又雙手合什不停拜,表示自己接下來一定聽話。
魏紫只是不耐煩聽他們大小聲,見此刻安靜了,便滿意地放開宋林橋的禁制,一雙美目流轉,直視宋林橋,又是那日空靈的聲線,緩慢而有節奏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宋林橋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那雙眼吸進去了,只會痴痴呆呆地作答,餘者什麼也想不起來。
其實問題也就那麼幾個,不過兩三分鐘的功夫,宋林橋就渾身一抖,眼睛也恢復了清明。而此時魏紫卻不在他面前了,她大概知道這年輕人是來幹嘛的,甩甩袖子就回露臺上曬太陽去了,把這個麻煩丟給萬能人參精解決。
最近她也不知道怎麼了,體內氣息流動的速度明顯加快,心底燥,修為都有點兒不穩。不僅如此,按照現代人的說法,這幾天她的荷爾蒙也爆了棚,不單單是男人,只要是雄性生物,就沒有不受吸引的。
恰好這幾天沒課,還連著週末,她便順理成章地賴在家裡,日日高臥,免得出去禍害無辜的人。
她又懶懶地躺回露臺了,宋林橋凝視那道美妙的側影,這回眼底卻不再有驚豔痴迷,只剩驚恐。
他再蠢,也察覺到方才的不對勁了!
臀下的小圓凳彷彿長了鋼刺,他坐立不安,無數次想站起來拔腿狂奔,可等他真的使力,卻發現兩條小腿軟成了麵條,根本就使不上力。
他聽見操著東北腔的那個男人在撥電話,打通電話後又切換成了一口京腔。他心底愈發害怕了,能夠這樣純熟地運用各地口音,他們究竟是什麼來歷?!
任聲可不知道這位富少爺腦洞都開到二次元去了,他也沒處理過這種事兒,只能直接撥宋遠東的電話,讓人親爹來把這倒黴孩子領走。
宋遠東雖然後來聽手下彙報時得知了任聲的存在,可一直沒見過任聲,也沒跟他打過交道。待聽到電話裡他的自我介紹時,宋遠東都還有些詫異。等全部聽完,他臉都氣歪了,掛了電話就趕緊往萬方安和趕。
他是在門崗那裡接到兒子的。
宋林橋就像一隻被閹割過的大公雞,雞毛散亂,神色萎靡,見到親爹臉上山雨欲來的陰沉之色時都忘了瑟縮一下,只是呆呆的。
魏紫不想見宋遠東,宋遠東暫時也還不想跟這個看不清深淺的女孩子打交道,能不進屋子是最好了。於是到了門崗處,他乾脆載著兒子開車走人,至於致歉的話,等他確定自家這小子沒事後再打電話不遲。
麻煩趕走了,任聲繼續鑽進廚房研究新口味的糕點。研究著研究著,他突然想起方才礙於宋林橋在場未說出口的話,帶著一手面粉跑到露臺上,鄭而重之地站在魏紫身邊。
“阿紫!我剛才忘記說了,你不是說最近氣息亂,總有男人和貓狗愛湊近你身邊嗎?”
魏紫把壓在臉上的書拿開,半闔著眼簾糾正他:“男人一直都有,貓狗才是最近的。”
“……好吧。”任聲哽了哽,露出嚴肅的表情,“我們說正經的哈。這個會不會是跟你修煉的功法有關係?我聽說一些功法修煉起來是需要很多條件的……”
他後面的話魏紫沒有認真聽,因為她突然想起來——《素女訣》這功法,好像是……合歡門的?
合歡